熱,籬疏緊張得直冒汗,這巡邏的一波又一波,這可如何是好。

“籬疏姑娘別怕,有我在呢。”曉靜覺出她在顫抖,出聲安慰。

“怎麼會不怕,我現在都怕得走不了路了。”籬疏怯怯的說道,幾乎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籬疏姑娘你想想你最記掛的人,為了他們你也要冷靜,也要鎮定自若。”

籬疏點頭,勉強應道:“我……盡力。”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守衛大哥,你幫看看我這金子純不純。”曉靜扭頭一看急忙跑過來,手中舉著一錠金子。

守衛一愣,想要琢磨又聽曉靜說:“出門在外真不容易,撇家舍業的,也不知道家中父母妻兒怎麼樣,缺不缺銀子。”

聞言眼眶溼潤,“你們……”

“這金子給父母妻兒寄回去,肯定能解燃眉之急。”曉靜動情的說著,連自己都為之動容。

“你……”

“謝謝守衛大哥,體恤我們姐妹,你真是好人。”曉靜說完,連連對他行禮感謝,而後拉住籬疏就跑。

這心都要飛出來,籬疏只覺得天旋地轉,腿一點都不聽使喚,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大口喘氣。

“籬疏姑娘你沒事吧?”

籬疏搖頭,捂住小腹,弱弱的說:“我跑不動了,現在我也不能這麼跑下去了。”

曉靜四下看看道:“好吧,那我們走快點,到了前面就是耀陽宮的地盤,雍王妃會在那裡等著。”

“你說月萱?”

曉靜點頭,歇息片刻二人疾步往前走,終於看到一抹人影了,她焦急的等待,四下張望。

看到她們快步上前,“謝謝你曉靜。”月萱對她充滿了感激,對之前無心對她的傷害,心懷愧疚。

“別客氣,籬疏姑娘救過我,快走吧,我回去了。”曉靜說完匆匆轉身離開。

“籬兒你還好麼?”

籬疏點頭:“我肚子有點痛。”

“走,出去了就找大夫。”月萱聽得一些傳言,心裡酸酸的。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距離,雖然他無情絕情,但總好過負心,好過那些薄倖、始亂終棄。

月萱扶住她上了馬車,如釋重負:我終於把她給你救回來了。

馬車順利駛出宮門,平穩的向前走,籬疏感覺好多了,肚子不痛了,稍稍安心了一點。

忽然,月萱衝了出去,“籬兒坐穩了。”說著話馬車嗖一下往前衝去。

籬疏一個趔趄險險抓住扶手才沒有摔倒了,直覺告訴她死亡一步步朝她靠近。

馬車跑得很快,顛簸得也很厲害,她下意識的護住小腹,胃裡翻江倒海,這時聽得得得的馬蹄聲。

怎麼辦?這次要連累月萱了,她吃力的掀開車簾,寒風迎面撲來,凍得她直打哆嗦,前面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還沒等得她驚訝,聽得月萱沉悶的聲音:“籬兒坐好了,我們闖過去!”

本能的放下車簾,抓好扶手,籬疏徹底傻了,不遠處那烏壓壓一片的不是山巒,是人——黑衣,蒙面,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

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馬兒長嘯,衣帛撕裂,血濺三尺,刀劍亂舞,想不到月萱居然會武功,還是高手。

但猛虎難抵群狼,噗,“月萱!”籬疏急忙奔到她身邊,看著汩汩而流的鮮血大驚疾呼。

月萱拔下胸口的劍,深吸一口氣,反手抓住籬疏手腕,託她上馬,然後斬斷馬韁,“走——”

“月萱!”籬疏喊得撕心裂肺,淚落如雨。

“記得我說的話。”籬疏大喝一聲,抬手一劍刺進馬屁股,馬吃痛瘋了似的向前狂奔。

籬疏嚇得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