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嗆得眼淚直掉,卻也不敢懈怠兩眼緊緊盯著她。

這時聽得腳步聲,又聽得墨瀾的聲音,籬疏激動不已,急步跑過去,扒著門縫,果然是。

明芝蘭反應過來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她認命的閉上眼,生死有命吧。

再睜眼,驚詫道:“你怎麼不走?”

“我走了,你不是死定了。”籬疏說著又忍不住咳嗽。

心內一驚,這麼多年了,居然有人在乎她的生死,淚不可抑制的掉下來,低頭咳嗽來掩飾。

“明姨,喝口水。”籬疏見狀端起桌上的水遞過來。

明芝蘭愣了一下,接過水喝下,心思如潮。

籬疏又從她手中拿過空杯放回去,漸漸地四周安靜下來。

明芝蘭起身拿起抹布擦窗戶,無意間瞥到了枝頭的梅花愣神了,第一次覺得它有了顏色,有了香味。

回過神轉身,忽覺一股冷風,本能的轉身,噗一聲劍刺進胸口。

“九殿下?。”

“我乙柏覽不養無用之人。”冷冷的表情,輕飄飄的聲音,遮掩不住的冷漠、寒涼。

“殿下何意?請示下。”明芝蘭不解,嘴角滲出血,那姑娘說得真對。

想不到她一個姑娘家的看待世情,比自己這個老婆子還通透。

“她走了,你還能活?!”

“誰走了,你們這是……”

乙柏覽聞言回頭看,愣神片刻道:“你去哪兒?”

“去茅房了,”籬疏看了看忽然大叫,“九殿下你幹嘛?!”

“本殿下做什麼,輪不到你過問!”乙柏覽怒斥一聲,轉身就走。

她居然沒有趁機逃走,是他始料不及的,心裡堵著一口氣。

以前總以為宮裡是最安全的,尤其是冷宮,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雍王的勢力不容小覷,卻還是低估了。

如今這情況……他伸手,掌心躺著一隻耳墜,剛才順手摘下的,眼下就這樣吧。

殺她不是目的,想要她命的人大有人在,何須自己出手。

得得得得得……

馬車在夜色中穿行,腦海裡不時浮現出月萱的音容笑貌,她淡定從容,優雅大氣,為自己傾盡所有,乙墨瀾一聲嘆息。

忽覺異樣的氣息逼近,又聽砰一聲,追魂急忙勒馬:馭——”

想要出手那異樣的氣息又極速遠去,只好作罷問:“怎麼了追魂?”

“王爺你看。”追魂拿出一隻黑色荷包呈上來。

乙墨瀾開啟一看了,乍驚還喜:這是籬兒的耳墜,有訊息就好。細看,耳墜下卡著紙條:要人拿罔山地圖來換。

罔山?傳聞罔山有寶藏,但地勢險要,進去尋寶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真假難辨。

關乎籬兒的安危就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