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打圓場,此二人不是良善之輩,但看難籬,太過高傲了,好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但就這樣也令她心悅誠服。

“你也配跟我說話?一個煙花場所的下賤胚子。”陸花未很是不屑,滿眼滿臉的嫌棄。

葉星呼吸一窒,這女人也太自負,若在以往讓她獨守空房,守活寡有何難?不過是一顰一笑的事。

如今從了良,決計不做破壞她人幸福的事。

“姐,”陸茗幽拉了拉她的袖子,歉意一笑道,“姑娘別介意,我姐受了點刺激,心情不好。”

她也不點破,蓮香不敗,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哪裡哪裡,姑娘言重了。”這女人不簡單。

籬疏也不想湊腔,拉把椅子自己坐了,不請自來有事自然會說,何必去問。

原本聽得陸花未欺辱星星想嗆聲的,她妹妹出言道歉了也就作罷。

陸花未見狀怎不惱火,但硬生生的壓下了。籬疏忽略她那吃人的眼神,拈起一縷髮絲兀自把玩,靜待出聲。

葉星看看籬疏,看看她們,心裡得出一個結論:難籬惹著她們了,單單一個娘娘難籬也是惹不過的。

難籬那麼單純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招惹她們?可能與她自帶與眾不同的氣質有關。

這個籬疏也是活久見,居然不發一言,一律頭髮還能自得其樂這麼久。

姐早忍不住要發作,陸茗幽給她打眼色,隨後輕啟櫻唇:“籬疏姑娘的髮簪好漂亮。”

籬疏不言,懶得與她虛與委蛇。

“是啊,難籬這髮簪可是價值連城呢。”

葉星不想招惹她們,暗中推了一下籬疏,但籬疏絲毫不為所動,只好出言圓場。

“姑娘好眼光,這可是冰玉同心簪,豈止是價值連城,根本就是獨一無二,是德妃贈與雍王,囑咐她要給準兒媳的。”

籬疏手上的動作一頓,暗驚:墨子把雍王送他的東西送我?不對,雍王送他一個大男人髮簪做什麼,而且還是意義非常。

“籬疏姑娘,本小姐只是有一事不明,這本該我姐的髮簪,怎麼在你頭上?”

陸花未看籬疏“做作”的樣子想質問的,但聽茗幽先開口,還挺客氣,心情很不好,卻也不便發作。

籬疏的心亂了,亂得一團糟,頭也懵懵的,怎麼……腦子一團漿糊。

墨子,雍王,他們怎麼……

這不是害我麼?

她需要捋捋清楚,一時緘口不言。

“這裡面怕有什麼誤會。”葉星不得不得說。

對方是雍王妃,那身旁的就是未來的容王妃,哪一個她們得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