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餓了,都怪你。

我問,要是在老家就好了,請你出來宵夜。在外面久了,還是覺得老家的東西最好吃。

她贊同道,就是說啊,我最想吃牛肉丸湯河粉了,老街口的那一攤。

我笑著說,哈哈,我最懷念地膽頭雞湯,我媽燉的……

葉子薇打斷道,雲來雲來,求求你別再說了,今晚我要餓得睡不著了。哦,對了,差點忘記跟你說,本來週末要去深圳一趟的,可是公司的車又壞了。

我心裡不禁有點失望,還以為這星期能見到她,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她卻說,所以我自己坐火車下去。星期六你忙嗎?如果請你到火車站接我,再當一早上司機,會不會很過分呀?

我心頭狂跳,按捺不住滿腔歡喜,連聲說,不忙不忙,不過分不過分,很榮幸很榮幸。

葉子薇說,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挺想見你呢。那,明天再跟你定確切的時間,現在先晚安了哦。

掛了電話,我滾上床墊,卻沒辦法入睡。到底怎麼回事,是我的心在往上飄,還是地板在往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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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了期待,時間就過得很慢。

好容易熬到了星期五晚上,又是我們幾個的聚餐時間。店還是那家店,人還是那些人,我,小川,南哥,只不過今晚他老婆沒來,說是給學生補習去了。

才喝了幾杯金威,南哥的情緒就上來了。他把玻璃杯啪一聲敲在桌上,故弄玄虛地說,雲來,小川,我給你們出道IQ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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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習慣了他這一套,一邊吃菜喝湯,一邊敷衍道,好啊好啊。

他用手梳了梳頭髮,很有臺型地問,你們聽好了,為什麼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小川說,怕給人抓去吃。

我說,葫蘆娃被蛇精抓住了,穿山甲要去救。

南哥的眼神在我們臉上巡視了一陣,確定我們沒什麼要補充的了,就得意洋洋地笑,嘿嘿,你們都猜不出來。為什麼穿山甲老是在挖洞……

他又梳了一下頭髮,臉一甩,眉頭一揚說,因為它在找穿山乙!

我一筷子牛肉差點掉到桌子上,只覺腦後陰風陣陣,雞皮疙瘩一身。他一向愛講冷笑話,不過今晚這個,真是冷得過分。

南哥一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大拍桌子,我和小川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我們缺乏幽默細菌,還是該說南哥的笑點太低∪這個城市的海拔還低。

一頓飯吃完了,又是南哥埋的單。跟他倆一起出門,我很少有掏腰包的機會。南哥一邊剔牙一邊說,怎麼樣,是先去KTV喝酒,還是直接殺上東莞?

日期

我說,今晚就算了,明早還有事呢,去火車站接個人。

小川馬上就猜到了,問,葉子薇?

一聽這個名字,南哥頓時瞪大了眼睛,連聲追問道,什麼?葉子薇?校花?你泡上校花了?

我心裡樂開了花,其實男人都是虛榮的,就跟女人一樣。臉上卻裝出很無所謂的樣子,淡淡地說,吃個飯,敘下舊而已。

南哥一臉的亢奮,靠,雲來你行啊。不過她那麼漂亮,不可能還沒嫁吧?

小川也表達了同樣的疑問,他說,去年聽人講起過她,跟一個廣州電視臺的男主持人拍拖,都快結婚了。

我掏出一支菸說,嘿嘿,你們都說到哪了,老同學見面而已,管她結婚沒結婚。不過……

南哥身子前傾,追問道,不過怎樣?

我說,不過我問了她,確實沒結婚,而且還是空窗期。

南哥靠回椅背上,表情誇張地說,靠!你小子撿了大便宜。早知道,我就不那麼早結婚咯。

他又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