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束帶被割斷了。我道:“站在我身後。”

這時,那齊姓漢子忽然從另一邊的山壁縫中爬了出來,身形一轉,腳下微微一點,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此時他的右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正往下流著細細的一道血水,他緩緩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又將手移到眼前看了看,緊接著冷冷的看了過來。

身後傳來百里徒的喝聲,我想回身去看,但又怕這名齊姓漢子突然出手。他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側了側頭往後看了看,突然手指放在嘴邊又拉了一個響亮的哨子,身後打鬥聲登時停了下來。

這時,趙川書道:“齊大俠,怎麼了?”

姓齊的漢子冷冷的看了眼趙川書,喝道:“滾!”

我一怔,趙川書也是一怔,卻看那人面色一緊,冷冷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趙川書臉色突然變得鐵青,緩緩後退了幾步,看了看齊姓漢子,又狠狠地看了看我們,忽然轉身向坡上奔去。

那白有才臉色早就變得蒼白,此時急忙轉身,就要跟著趙川書一起離開。誰知,白有才的腳下剛一動,這名齊姓漢子忽的一招手,也不見他的短劍如何離手的,卻見那白有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腦袋後面正插著一把短劍。

我嚇了一跳,這速度比剛才射向詩琪的那一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若是剛才他這樣出劍的話,即便我速度再快,只怕追影劍也碰不到那把短劍。

趙川書已經跑的遠了,白有才的死沒有讓他回過頭來看一眼。好像在他的眼裡,在白有才向他告密的時候,白有才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

看著趙川書消失的地方,我心裡冷冷的,但是同時也是莫名其妙的。

不知道這個黃衫漢子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為何會突然罷手?

或許,也並不是罷手。

這時,擋在我們前方的齊姓漢子忽然道:“蔣若懷是你什麼人?”

我有些茫然,卻聽身後的詩琪卻柔柔道:“蔣若懷是家父,敢問這位大俠尊姓大名?”

我一怔,詩琪姓蔣?

她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我不由得回頭看了看詩琪,她的眼中仍是空洞一片,臉上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忽然一陣陣的失落。

那齊姓漢子卻又道:“你就是蔣千玉?”

詩琪道:“正是小女子。”

原來她的真名叫蔣千玉。

那齊姓漢子沉默了片刻,忽的道:“你們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以前。”

我有些怔怔。剛才還與我們打的不可開交,現在又要放我們走,他到底是幾個意思?我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玉佩,難道是因為這個?

詩琪將玉佩撿了起來,道:“多謝公子。”說罷,詩琪便牽住馬韁,道:“林公子,我們走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終究沒有說話,牽起自己的馬,跟著林楠向坡上走去。等我到達坡頂時,再回頭望去,陡峭的望崖坡上除了躺著一匹斷頭馬以外,早已看不到那黃藍二俠的身影。

望崖坡很陡,下坡也很陡,我們不得不牽著馬走下去。我望著詩琪的背影,心裡已經是好奇之極。我本以為今天在望崖坡會有一場苦戰,卻沒想到那黃藍二俠真的罷了手,喝退了趙川書,還幫我們殺了白有才。只是因為齊姓漢子看到了那枚玉佩麼?

我們下了山坡,騎上了馬,我再也忍不住,看著詩琪道:“不知道我們是叫你詩琪好,還是蔣千玉好?”

百里徒和林楠也是很疑惑,一同看著詩琪。

詩琪道:“公子還是喚我一聲詩琪吧。”

我想了想,道:“那黃藍二俠你是認識的麼?”

詩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