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莎,你以為這裡輪得到你發號命令嗎?”她未免太予取予求了。

容許她一時的不平不代表她能掌控一切,暫時不動她是給予她適應的時間,他不會任由她漫無節制地使喚周遭人,包括他。

或許他無法完全佔有她,但是身體上的撫慰並不難,在於他要不要的問題,而不是她能不能拒絕。

要控制女人有很多方式,他不想走到最後一步用藥物控制她,失去戰鬥力的她會少了取悅他的樂趣,他要她的臣服。

“你……”自大的英國豬。“我餓了,食物怎麼還不送上來?”

好,忍你一時,這筆帳我遲早討回來。

漢彌頓的表情轉得很快,剛才的冷顏已轉為卑微的討好。“我馬上命人……是法國餐,喜歡嗎?”

他才準備要命人去催,法國廚師打扮的金髮男子已推了餐車進入。漢彌頓看也不看一眼地吩咐上菜,高傲的一如他的身份。

於弄晴才不管自己是不是階下囚,拉著季緲緲推開公爵大人,兩人在法式風味的餐桌前坐定,大搖大擺的狂性令人搖頭。

至少服侍她倆的主廚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吃呀!別客氣,那人雖然長得豬頭豬腦不像人,可是他請的廚子都是世界一流。”好棒的鵝肝醬。

手還在抖的季緲緲握不住叉子,“我……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要不是你我早走人了,少給我添麻煩。”於弄晴硬是叉了只法式明蝦往那張小嘴裡一塞。

“對不……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難過地嚼著蝦肉配眼淚吞。

“你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地影響我的食慾,你當是送葬呀!”於弄晴毫無身為囚犯的自覺,照常大口地吃吃喝喝。

吃飽了才有體力逃走,白痴才會坐以待斃,任人隨心所欲地處置,她可是逃字訣的專家。

“你不怕嗎?”她怎麼還吃得下去,不擔心家人會因兩人的失蹤而憂心?

她瞄了一眼一臉得意的漢彌頓,故意大聲的說:“他是空有其表的紙老虎,只敢咆哮不敢吃人,你瞧他牙都掉光了。”

“弄晴姐,你別說了,萬一惹得他發怒……”她好勇敢,如果自己能像她一樣就好了。

“放心,他和去了勢的公狗沒兩樣……啊!小心,湯灑到我了啦!”笨手笨腳的廚師。

“抱歉,容我為你服務。”一身白衣的廚師謙恭的遞上餐巾。

咦?好熟的聲音。“狗主人養的狗……喬川?!” 喔!天哪!她真的不要活了,他真來了。於弄晴目不轉睛的瞪著滿臉職業性笑容的廚師。

她也不過才失蹤一天一夜,這群男人幹麼非要將全世界吵醒,每個過往情人都想來嘲笑她一番嗎?她有逃出去的能力不需要人救。

看來恐怖份子挾持的民航機還不夠多,起碼沒毀掉他要搭乘的那架。

“怎麼了,你說喬什麼?”聽她一喊,漢彌頓警覺的提高注意力。

他突地覺得太過平靜,她身邊的那些守護者不可能沒發現她不見了。

“為什麼沒有苦面和大蒜麵包?”她要把它們全住某人的身上倒。

嚇死人了,這個小女人老愛出狀況。金髮廚師暗吁了一口氣。

“下次再命廚房弄,我的女人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原來是食物不合口味,是他太緊張了。

誰是你的女人。“別忤在那裡害我胃口大失,麻煩你留給我一些私人空間。”

“是嗎?”他沒有移動的跡象。

“英巴斯。漢彌頓你這頭豬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非要我吐給你看才高興呀!”豬都比他可愛。

“艾莉莎……”不悅的斥責尚未出口,一盤奶油派已正中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