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手指微微一動,冷聲道:“楚向白,夜行,閹了那人。”

“是,督主。”白紫簫的話剛落音,楚向白和夜行便應聲從梧桐樹上落了下來,隨後從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走向一片火光照射的元池之岸。

兩人走到流軒以及流璟面前,面對著那假的白紫簫,同時拔出劍,劍指那人。此時,楚向白回頭看了流軒一人,道:“你們兩管著錦衣衛別亂動手,我們會讓這假扮督主之人生不如死。”

語畢,兩人手中的長劍,猶如一道延綿千里的海浪,鋪天蓋地的氣勢彷彿要蕩盡一切。長劍在火光的照耀下,冷厲鋒寒,猶如冷簌而來的北風襲向那假的白紫簫。

而那假的白紫簫見這情況,只是隨意至極的勾起唇角,目光之中含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他凝聚內力出掌,瞬間便擋住了楚向白以及夜行殺意橫顯的劍氣。長劍在離他掌心大概五寸之處被他的內力所擋,強勁的內力震得楚向白和夜行的虎口微微有些疼痛。

他們兩人的內力已算是榮登高手之列,但是在眼前這假的白紫簫面前卻依舊稍遜一籌。

雙方僵持了片刻之後,那假的白紫簫突然一握雙手,強勁的內力將楚向白以及夜行的長劍震碎成十幾塊落到了地上,聲音在夜中略顯淒厲。見此情形,兩人都有些詫異,片刻之後出掌攻向眼前的人。

但是此時,那假的白紫簫突然有如魅影一般急速的向後退了一步,楚向白和夜行頓時向前而行,繼續攻擊。夜中猛地傳來一陣笛聲,兩人立刻停下腳步,立在原地未動。

笛聲彷彿手撩清波一般,讓人覺得舒暢清新,整個人彷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春日花叢中,心瞬間安定了下來。濃黑的夜晚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明燦輝煌,夜中徐徐而來的涼風也似乎柔暖異常,讓人感覺極為的舒服。

“砰砰砰……”長劍不斷落地的聲音傳了過來,站在元池岸邊計程車兵突然一個個鬆開了手中的劍,目光略顯呆滯的望著前方。隨後,他們一個個的倒在地上,彷彿失去了魂魄,只剩下身體一般。

如今的情景讓花清茉微微一愣,她詫異至極的望著眼前的場景,不知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確定必然是這詭異的笛聲造成的後果。

突然,雲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話語之中略帶著一絲的凝重:“少主,這好像是臨月國皇室秘傳的音術,以高深的內力傳音入耳,內功定力稍弱者,聽得此曲,便會心意搖動,被其所控,猶如喪魂一般。輕者受傷,重則喪命。屬下曾聽父親說過,我們的先人曾與臨月皇室有過一戰,但因為此音術的阻擾,當時與幽雲十六騎出徵的二十萬大軍全部死於音術之下。”

雲邪之話讓花清茉的臉色越發的凝重,隱藏在一片暗沉夜色下的清麗臉龐,冷的猶如冬日裡簌簌而來的被風一般涼薄。隨後,她突然意識到一事,目光疑惑至極的望著白紫簫,問道:“臨月國與華朝不是百年來從未有過來往嗎?怎麼臨月皇室之人會來臨安城?”

“先是扮作本督主,又以臨月皇室的音術表明身份,看來這些人是想與本督主好好聊聊。”白紫簫的目光望向深沉無邊的夜色,隨後便握住花清茉的手落到了地上。幽遠清新的笛聲在夜中延綿而出,彷彿彌散開來煙霧一般朦朧而又遠幽。

跟隨笛聲而走,行了不過百米路程,便能看到黑暗之中亮起了的夜明珠光輝,跟著那光輝而走,不過片刻,白紫簫與花清茉便走到了元池北方與東方中間的位置,隨後停了下來。

此刻於他們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子穿著與白紫簫一樣的淡金色長袍,描影點朱的面容更是與白紫簫像到了極點。至於少女,身穿一身淡藍色繡淡粉芙蓉花上衣,下身是一件月白色繡青竹百褶裙,面容看起來極為的秀美,彷彿她身上繡出的芙蓉一般。她的手中拿著一根極為詭異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