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任何一人都及不上楚彥謙,一人動手,必然落敗,這是毫無懸念之事。但是,若是有兩人與之抗衡,勝負就未知了。

兩人的劍氣猶如冬日裡的北風一般,急速的朝楚彥謙攻襲而來,一道道劍氣彷彿匯成了一道牆壁一般,毫不猶豫的朝楚彥謙而去,彷彿是以劍氣縱橫交錯而成的一道密不通風而又殺意瀰漫的網一般,無情殺戮。

對於此番場景,楚彥謙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平靜的猶如此時的夜晚一般,深遠綿長,他依舊不急不緩的走動,清俊的眉宇之間有著無法訴說的淡定慵懶。

在劍氣要襲向他的瞬間,他的手微微一動,軟劍發出極為凌厲的聲響,而隨後彷彿在彈指一揮之間,劍氣猛然的消失,楚彥謙右手拿著劍柄,左手拿著劍尖,軟劍從他的頭上彎曲而過,剛好擋住了楚向白和夜行兩人的襲擊。

此種狀況讓楚向白和夜行微微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楚彥謙能夠在這一瞬間擋住兩人的攻擊,更是將他們之前的攻擊化為烏有。驚訝之後,兩人同時從左右兩邊同時對著楚彥謙出腿攻擊。

而楚彥謙左手一動,放開劍尖,整個身子後仰而下,躲過兩人的攻擊。隨後他正準備轉身之時,楚向白以及夜行手中的劍同時朝他攻擊而來,而楚彥謙依舊不急不緩的擋住兩人。

長劍交匯,凌冽的聲音猶如震天的雷響驚動長空一般劃破黑夜,三人的聲音猶如夜中的修羅鬼一般,通身殺意,暴戾無情,彷彿惡鬼一般都要將彼此的脖頸狠狠掐斷才肯罷休。

不僅如此,司徒元澈,司徒恆以及司徒元佑,也都朝花清茉攻擊而來。如今這情景,他們只能寄望於抓住花清茉,然後來威脅這些人。不然,這跟著他們計程車兵,或許都要魂歸落魂崖了。

望著眼前這些人的動作,花清茉只是極為平靜的看著,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冷嘲笑意。她的目光轉而看向身後的斷魂崖,一片黑暗,彷彿割斷了她所有的一切,絕望的心情從心臟之處蔓延而出,一點一點將她整個身體包圍,冷涼刺骨,疼痛難當,似乎連輕輕呼吸都帶著一種入骨的疼痛。

“紫簫……”花清茉輕喃開口,彷彿愛人間的密語一般柔和。隨後她慢慢的走向崖邊,目光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溫柔寧和。

見她這動作,南華和南絕立刻擋在她的前面,出聲勸道:“夫人,別做傻事,您還懷著孩子。”

“我知道,我不會做傻事的,我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花清茉極為平靜的開口,雖然是對著南華以及南絕說話,但卻看都未看兩人一眼。

走到崖邊的時候,花清茉停了下來,隨後用異能看了下去,希望可以看到些什麼。但是此時,崖邊除了一片濃深的黑暗,再無其他。

此種狀況讓花清茉不禁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絕望。

她原以為,只要她有情,即使他還不懂相思為何物,也無所謂,只要她握緊他的手便好,兩人便可以一起看春花秋葉,賞冬雪夏荷,即使千人唾罵,百年汙名,也無所謂,兩人至少可以一起執手到老,知道白髮蒼蒼。

可是原來,即使逃過了生離,卻逃不開死別。

“小心,夫人。”身後突然傳來墨淮的聲音,花清茉驚醒過來,立刻回過了頭。此時,一支點燃火的利箭從遠處而來,彷彿長虹貫日一般疾馳而來。

對於此,花清茉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在箭離開不過一尺距離之時,猛然的向一邊偏離,便躲過了那箭的攻擊。

目光隨著那箭,花清茉依舊笑得淡薄,但是卻含著冷意,彷彿冷風相隨一般,沒有一點的熱度。突然,花清茉的雙眸一滯,隨後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瞬間跳了下去。

“夫人。”南華和南絕立刻伸手去抓花清茉,在要碰到她手的瞬間,花清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