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暢所欲言一般,將心中的想法一一說出。此時,白紫簫突然勾起唇角,笑容有著一種邪到極致的妖艶。

“皇上,臣今日才知道這朝中大臣、王親貴族一個一個目光短淺的無能之輩,不然皇上下個旨,讓他們都進臣的東廠,好長長腦子。”白紫簫手中拿著白瓷龍鳳呈祥圖茶碗,手怡然自得的用茶蓋敲擊著茶碗,發出一陣陣極為清亮的聲音。

“義兄此話何解?”司徒宣對於這話,心中不禁好奇,他倒想知道此時白紫簫會說出什麼樣的言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是華朝的天子,這華朝的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是皇上的孩子,這華朝百姓難道個個都是皇上親子嗎?”白紫簫冷漠的聲音彷彿嚴冬時節的一陣冷風,毫不留情的吹向蓮花臺上的眾人,冷意寒徹,無情漠然。“按照這些人的說法,不是親子便是孽種,整個華朝的百姓都是孽種,在座的人也是孽種。自己承認自己是孽種,這不是目光短淺,這不是無能嗎?”

“咳……原來你們都是孽種,清茉今日倒真是見識了。”花清茉輕笑了一聲,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的讚歎。

兩人的話語讓蓮花臺上的眾人一滯,心中陡然生出怒火,但卻又無言反駁。畢竟白紫簫這話,是按照他們先前的言語說下去的。

“皇上,菀華有話要說。”坐在一邊的楚菀華在一片沉寂中開口。

“菀華郡主有何話便說吧!”司徒宣點了點頭。

此時,楚菀華站了起來,走到司徒宣面前,跪了下來,聲音宛若出谷黃鸝,悅耳動人:“啟稟皇上,九千歲是皇上的義兄,他的女兒於情於禮都可以受封公主。眾人皆知九千歲是宦臣,無法延嗣,而茉兒生下的女兒雖然不是九千歲之女,但九千歲既然待她如己出,便容不得旁人插嘴。菀華雖然還未出閣,但是也知道十月懷胎,一朝產子的苦痛,眾位夫人想必也清楚的很。所以菀華斗膽請求皇上下一道聖旨,不容他人再提及此事,以免有人再不小心說錯了話,連累了旁人也跟著說錯話。”

“啪啪啪……”楚菀華的話一落音,便有一陣極為響亮的掌聲傳來。楚彥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楚菀華的旁邊跪了下來,恭聲說道:“皇上,舍妹說的極對,這世間總是有些人喜歡跟後說話,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說這話,夠不夠資格說這話。既然都不知道身在其位該說何言,不如對於此事就誰也別再開口,這倒是一個甚好的法子。”

見楚菀華和楚彥謙偏幫花清茉,司徒宣有些不悅,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先前白紫簫的話已經讓所有人無話反駁,這樣的結果也是他們應得的教訓,讓他們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傳朕旨意,白紫簫之女白雲舒,得其父母之傳,端懿慧敏,柔嘉居質,封為公主,封號……”司徒宣頓了頓,接著道:“就以義兄和嫂子名諱的末字和在一起為封號,喚作簫茉公主。簫茉之事,卿等不得再生言議論,違者交由東廠處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蓮花臺上的人聽到司徒宣的旨意,立刻跪下行禮。

“平身!”司徒宣淡淡的說了一句,待所有人回到位置之時,他的目光轉向白紫簫,道:“朕未想到,義兄這般疼愛嫂子的女兒。想必這簫茉定然如嫂子一樣乖巧出眾,不然義兄怕也不會這般喜歡,甚至視如己出。”

“皇上此言差矣,臣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白紫簫拿起面前放著的酒杯,目光凝視著裡面醇香的美酒,聲音冷漠到沒有一點暖意。他的唇角依舊有著妖冶邪魅的笑容,但是更多卻是猶如這滿蓮池的荷花一般,獨立於世俗之外,卻又看盡世俗之事。

聽白紫簫這麼說,司徒宣只是很薄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端起酒杯,正欲飲酒之時,看到了蓮花臺盡頭走過來的兩人。瞬間,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