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幽沉邪魅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一箇中毒人該有的模樣。”花清茉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站了起來。她拿起羅漢床上放著的白色蓮紋錦盒交給楚向白,聲音溫和的吩咐:“楚向白,勞煩你跑一趟,將這錦盒送回九千歲的房間。”

“是,向白遵命。”楚向白接過錦盒,對著花清茉行了一禮後離開。

此時,花清茉走到外面,吩咐了雲邪幾句話後,便走到了房間裡閣,在臥榻上躺著休息。

紫簫說得對,她如今是中毒之人,自然是要做好中毒之人該有的模樣。若是被人知曉自己並未中毒,她設下的局或許就是死局了。

在臥榻上躺了大概一刻鐘,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極為喧囂的聲音。她微微起身,用異能望了過去,便看到司徒元澈帶著人走向自己的房間。

立刻,她在臥榻上躺好,然後用銀針刺入自己的穴道中,讓自己看著就與中毒昏迷一眼,不過周圍人的聲音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從腳步聲中,她可以聽出大概有五六個人走向自己的臥榻。但是在快到自己榻邊時,腳步聲截然而止,只餘下一人慢慢的走向自己。

那人的腳步聲在榻邊停下,隨後便沒有了聲響,只留有一片無法訴說的寂靜沉默。她知道站在自己旁邊的是司徒元澈,也知道他此時正在看著自己。

時間在無聲的寂靜中,恍若流水一般緩緩流走。大概過了一刻,司徒元澈才開口,聲音與平時聽起來有著極大的不同。

“你們都是勝於太醫的名醫,快些幫蕭王妃診治。”

司徒元澈的聲音落下之後,略顯喧囂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慌亂的腳步聲再次傳來,緊接著花清茉感覺到有五個人的手附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待五人全部為自己號脈之後,司徒元澈才緩緩的出聲詢問:“幾位,蕭王妃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這話一問出,瞬間房間中沒了聲響。那些名醫相互看了看,心中略有矛盾,不知該不該如何稟明?但他們都是一介草民,雖然有名氣在身,但終究不能與王府抗爭,矛盾之後,便一一開口。

“回稟德親王爺,蕭王妃如今身中劇毒,才會導致昏迷。雖然暫時無性命之憂,但是並未完全脫離危險,性命著實堪輿。”

其他人的回答也都大概如此,聽著這些名醫所言,花清茉心中倒是有些高興。她這流雲針法,看來是更上一層樓,躲過了不少醫者的眼睛。

但是此話,在司徒元澈聽來便是一陣無法抑制的擔憂與害怕。他就算得不到花清茉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無任何關係。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著她,他想要她一生無虞,平樂安康。

可是,他要的不是如今的場景。

“給她解毒,需要什麼樣的珍貴藥材德親王府都有。她若是死了,本王定然讓你們這些無能之輩為她陪葬。反正你們行醫就是為了救人,既然連人都救不了,那麼還行什麼醫,活什麼命。”司徒元澈的面容上依舊有著他一貫的隨意笑意,但雙眸之中已經冷寒到了極點,彷彿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寒意慎人。

這話讓那幾個名醫愣是一愣,表情之上皆都有著一絲懼意以及為難。

此時,司徒元澈看向花清茉,目光之中浮現出一絲淺薄的溫柔,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訴說的寂然以及心疼。他揮手示意那些人離開,待所有人的腳步聲遠了之後,他坐了下來,目光凝視著花清茉,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樣,司徒元澈一直坐在花清茉的臥榻邊,沒有言語,亦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彷彿完全不想打擾她一般。

如此的情景持續了兩刻鐘,兩刻鐘之後司徒元澈便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抬步的瞬間,他停止了動作,側身看向躺在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