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為證。”士兵們的聲音彷彿震破天際的雷鳴一般,堅定到風雨為之退路,為之驚嚇一般。

聽著這聲音,花清茉不禁站了起來,目光環顧周圍的一切,視線綿長而又幽靜。最後,她看向長身玉立的白紫簫,凝視著他的背影,眼眸之中有著波動不已的光澤。

這是她的男人。

一個讓她無論是感情、能力還是其他方面,永遠征服她的男人。

或許,在別人眼中他是殺人的惡魔,但是至少此刻,在她的眼中,在這五十萬大軍的眼中,他就是神。

“茉兒,過來。”白紫簫突然轉身,目光看向花清茉,漆黑幽暗的眼眸之中濃郁著一絲彷彿流水一般的淺輕。他伸手向花清茉,皙白修長的五指透著一種純白乾淨的光芒。

此時,花清茉完全是不由自主,雙腳根本不受控制的靠近白紫簫。她將手附在他的手上,緊緊的握住,心臟的地方不停的傳來一種異常的跳動。

“茉兒,看著眼前,給我記住。與其用權勢征服別人,不如先征服其心,本督主雖然不屑於這樣,但是如何將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就看那些東西心中所向。”白紫簫附在花清茉的耳側,聲音冷漠不變。

望著眼前計程車兵,花清茉不禁點頭:“這些士兵應該心中所向的人已經是你了。”

“本督主的茉兒果然聰明。”白紫簫伸手撫了撫花清茉柔軟順滑的長髮,聲音冷漠卻又像是讚賞。隨後,他望向遠處,漆黑的瞳眸彷彿夜中無限擴張的黑暗一般,詭異到極致。

坐回貴妃榻上,白紫簫摟住花清茉消瘦的身子,下巴放在她的頭頂,空閒的手依舊撫著她的手背。而花清茉則是乖乖的呆在白紫簫懷中,任憑著他的動作,與尋常冷靜沉穩的樣子,完全不同。

緊接著,白紫簫的目光望向司徒信,冷漠的聲音繼續傳來:“梁王,這五十萬大軍應該會比之前更加勇猛,王爺可要好好善待。”

“九千歲如此,本王著實甘拜下風。”司徒信突然站了起來,身上的藏藍色蟒袍隨著他的動作顯得愈加深沉。他走到白紫簫面前,目光幽深至極,陽光附於其身,卻彷彿絲毫驅趕不了他身上濃重的黑暗。

“噗通……”一聲,司徒信突然跪了下來,跪地的聲音響的異常,驚到了花清茉,也驚到了高臺周圍站著的雲邪、貓兒等人。

“九千歲,司徒信甘為臣下,尊您為主,蕭王妃所說的四分之一江山,我不要了,我如今只想為九千歲效力,再不做這被人時刻要挾的王爺。”司徒信望著白紫簫,聲音之中滿是堅定。說完之後,他的頭低下來,姿態看起來無比的恭敬。

看著他這般,花清茉不禁想到一句話。

人在真正臣服別人的時候,腿就會自動跪下來,無關尊嚴,無關畏懼,無關其他,只是因為心中尊敬。

“梁王可想清楚了,本督主做事向來憑喜好,說不定哪日心情不好,梁王的命可就浪費在本督主的酷刑之上了。”白紫簫看了司徒信一樣,聲音冷漠卻又彷彿帶著一絲的提醒。

對於此話,司徒信只是淡淡笑著。他抬起頭,望著白紫簫,堅定的道:“就算是死於九千歲的酷刑之上,我也絕不怨言。”

“好,既然梁王都這麼說了,那本督主自然也不會客氣,梁王還是站起來坐回原處,免得一會客人們看著你這樣心中生疑,攪了一場好戲那就可惜了。”白紫簫沒有再看司徒信,目光只是凝望著花清茉的手背,眼底陰霾濃重的詭異。他手中的動作微微加重,微抿的薄唇之上似乎湧出了一絲的殺意。

手背上的疼痛讓花清茉心中疑惑,她抬頭望著白紫簫,隨後握住他的手。

“疼。”花清茉輕輕的開口,聲音平淡至極。

“疼。”白紫簫重複了花清茉剛才的一字,聲音冷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