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腳步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身後眾人大喊道:“站住!”

眾人同時停下來腳步,不解的扭過頭朝沈典史望去。

沈典史迅速折了回來。再次打量起他們四人。忽然間,他顫抖的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人,吃吃的說道:“你……是你?”

眾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他指的那人正是唐清焰。

唐清焰同樣也是莫名其妙。被人肆意盯著,並且還被人指指點點,本就是件失禮的事。她雖心中不悅,可念及對方年長,所以並未發作。

“這位老先生,莫非你認識我?”

她一開口,沈典史眼中驚恐的神色便漸漸消退了。他將目光收了回來,隨後搖了搖頭,苦笑道:“抱歉,是我認錯人了。”

穆雲昭好奇的問道:“莫非老先生見過和我姐姐長得很像的人?”

沈典史並未作答,而是再次恢復起往日那波瀾不驚,氣定神閒的模樣。

“山雨欲來風滿樓。諸位,好自為之吧。”說罷,也不理會眾人不解的神色,轉身緩緩離去。

看著沈典史離去的背影,裴淮瞻撓了撓頭,說道:“這位沈典史真是個奇怪的人。就連說起話來都雲裡霧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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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純歉意的朝唐清焰拱了拱手,說道:“沈典史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唐神醫莫要放在心上。”

唐清焰擺了擺手,微微一笑:“無妨,既是認錯了人,那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這位沈典史究竟是何來歷,為何我感覺有些神神秘秘的。”

“這……實不相瞞,其實沈典史一開始不是這樣的。”郭純頓了頓,摸著下巴沉凝道:“二十年前,沈典史生了一場大病。病癒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未曾娶妻,更無子嗣,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住在縣衙。久而久之,衙門裡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唐清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話見,一行人已到了書房外。郭純抱了抱拳,說道:“啟稟大人,李公子等人已到。”

屋內傳來喬恆的聲音。“快快有請。”

郭純稍稍側了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李文絕等人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進入了書房。

喬恆的書房沿用了上任縣令的規模,甚至就連書架上的各種書籍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他本人是武人出身,雖說不至於目不識丁。可但凡他想附庸一下風雅,捧幾本書看看以此充實一下自己的學問。可往往撐不到不到半個時辰,他便會神遊太虛,與周公談天說地去了。久而久之,這些書便成了一種裝飾。

進入書房。李文絕發現除了喬恆外竟還有一人。此人一襲綠袍,頭戴紗巾幞頭,正坐於喬恆身旁。

看見李文絕等人進來,喬恆笑著對張縣尉介紹起來。“老張,這幾位便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位李公子等人。”

緊接著,喬恆對李文絕道:“李兄弟,這位便是我廣平縣縣尉張大人。”

“草民見過張大人。”李文絕等人朝張縣尉施了一禮。

張縣尉起身還禮,神態頗為淡定。

眾人各自落座後,喬恆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裴淮瞻以及坐在他旁邊的穆雲昭身上。他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二位是?”

裴淮瞻起身雙手抱拳,爽快道:“在下裴淮瞻,見過喬大人。”

穆雲昭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小女穆雲昭,見過喬大人。”

“穆雲昭……”喬恆思索了一下,遲疑道:“我朝西域總督穆飛穆雲清,是姑娘的……”

“哦,他是我四哥。”穆雲昭回答的十分乾脆利落。頓了頓,穆雲昭又補充道:“小女子家中排行第七。”

此言一出,喬恆與張縣丞頓時大驚失色。“穆雲昭”他們或許沒聽說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