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麼多年了,哪還記得清啊。”

李文絕和唐清焰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知是這老道士胡言亂語還是確有其事。

永州的確有個二泉村。然二泉村早在當年的永州之亂時,為避戰亂,村長帶領鄉民們舉村遷移,早已不復存在。如果據這老兒所說,距離永州之亂前到如今,也有近兩百年光景。莫非這老兒有兩百多歲了?

“還未請教道長道號。”李文絕拱了拱手,問道。

“好說好說。”老道士用袖子抹了抹流油的嘴巴,有模有樣的打了個稽首。“貧道崑崙山乾元洞,金池。”

李文絕聞言,如同一頭狼一般雙眼冒光,站起身激動道:“你說道號叫什麼?金池?”

唐清焰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眸,一時間也有了光彩。

“金池……金池的徒弟!”

李文絕一聽,失落的坐了回去。

這老兒說話怎麼還大喘氣的,搞得他白高興一場。

忽然,李文絕一拍腦袋,再次站了起來。“等會,你是金池真人的徒弟?”

老道士被他一驚一乍的,手上雞腿差點沒拿穩。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弱弱的說道:“是……是啊。你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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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李文絕重重的一拍桌子,驚的大堂內的食客們紛紛朝他望去。

“小二!照著先前上的菜,再來一份!”

“慢著慢著!”老道士一把拉回李文絕打招呼的手,朝迎面而來的店小二歉意的笑了笑。

“我說李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啊。”

“小小心意,不足掛齒。道長,你既是金池真人的徒弟。想來肯定知道他老人家的所在是吧?”李文絕握著他油光滿面的雙手,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老道士眨巴眨巴渾濁的老眼,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我那師父一向飄忽不定,獨來獨往。別說是你們,就連我都幾十年未曾見到他了。”

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李文絕頓覺自己當頭被澆了一盆涼水。

老道士見李文絕悶悶不樂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挪了挪身子坐到他身旁,捅了捅他胳膊道:“你們倆找他,有事?”

李文絕長嘆一聲,默默的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拙荊身患隱疾,藥石難醫。幸得青蓮劍派掌教蕭真人指點,故而我夫妻二人千里迢迢前往崑崙山乾元洞,尋那位金池道長。”

“聽你們口音應是江南人士。從江南從到崑崙山,一路上道阻且長,困難重重。你們……就這麼確定能找到他?”得知李文絕的難處後,老道士的語氣也放緩了許多。言語間竟像是跟老友閒聊一般。

“只要能根治拙荊頑疾,但凡還有一絲希望,絕無放棄一說。此行若能找到金池真人自是最好,若是無緣得見……”說到這,李文絕微微攥緊了拳頭。“若是無緣得見,我便是踏遍千萬山水,走遍大江南北,也要尋得一線生機。”

“嗯。不錯。看不出小兄弟還是個痴情人。看來這女娃娃沒看走眼。”金池將一根雞腿吃完,朝李文絕豎起了大拇指。

李文絕啞然失笑。他今天是怎麼了,竟跟一個素不相識的邋遢道士聊這些。這老道士行事瘋瘋癲癲的,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也不知他的話裡幾分真幾分假。

“嗝。”老道士又打了個飽嗝。然後從兜裡取出一個籤筒,放到唐清焰面前。

“李兄弟掏腰包請老道吃了這一頓飽飯,老道也不能白吃。思來想去不如給兩位算個籤如何?”

“抽籤?”唐清焰頓覺好笑。所謂抽籤解籤不過是江湖騙子騙人錢財的戲碼。她一向不信鬼神之說,故而不以為意。

反倒是李文絕來了興趣。左右他已掏了銀子,這錢也不能白花。解個籤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