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四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現場的慘烈,還是讓他們都吃了一驚。

其中,壓力最大的人,莫過於晴氣慶胤了。

雖然憲兵司令部也死了一名少佐憲兵大隊長,但和梅機關最高長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相比之下,神情最自然的,是憲兵司令南部秀樹。

雖然他的手下也死了一名少佐,而且死狀最是慘烈,

但也正因為如此,佐川少佐並不是這件慘案的責任人,而是受害者。

顯然,過錯方並不是憲兵司令部。

“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開始問話的,是南造雲子。

由於死者有梅機關的人,也有憲兵大隊長,顯然,由她這個相對關聯最少的人來詢問案情最合適。

特高課雖然也在憲兵司令部辦公,但嚴格說來,屬於警察系統。

南部秀樹只是代管,並不是特高課真正的上級。

“幾位長官,還是我來說吧。”

小林廣實看了一眼身邊三名不敢上前的憲兵中隊長,

“大概三個半小時前,我們正護送島田少佐從蘇州前往上海,途徑這裡時,被佐川少佐的憲兵大隊攔住。

他們態度非常強硬,一定要帶走島田少佐,甚至做出不惜兵戎相見的態度。

為了避免流血衝突發生,島田少佐主動和他們來了這個臨時兵營。”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怎麼把挑起事端的責任推到憲兵頭上了?

聽到小林廣實的話,南部秀樹皺了皺眉頭,指了指三名憲兵中隊長中的一人,

“就你,你來說!”

“報告南部司令官閣下,佐川少佐對我們下了死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島田少佐,就是地上這個人,帶到這裡,否則軍法從事。”

被指到的中隊長連忙上前,指了指地上島田幸介的屍體,

“當時,這位梅機關的淺野機關長也在這裡,我感覺,他和佐川少佐似乎很是熟絡。”

“島田少佐到了這裡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晴氣慶胤也覺得很是蹊蹺,

照說,島田幸介孤身一人被帶到這裡,應該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了,

怎麼最後卻是三個人都死了?

“島田少佐到了這裡之後,淺野機關長勒令他切腹,他答應了。”

一個跟著淺野光太郎來到這裡的親信,

當然,也是梅機關的特工,小心翼翼的回話道,

淺野光太郎一死,他們失去了靠山,生怕遭到清算,哪裡敢再得罪晴氣慶胤。

“淺野機關長勒令島田少佐切腹?”

晴氣慶胤指著地上的島田幸介的屍體,

“島田少佐明明是中槍身亡的!”

“晴氣中佐,島田少佐在答應切腹之後,提出了一個請求,說是要拜託淺野機關長一件事,但需要我們迴避,淺野機關長同意了。”

那個梅機關特工趕緊解釋,

“我們離開之後,室內就剩下了淺野機關長,佐川少佐和島田少佐。

之後,室內發生了什麼,我們就不清楚了。

後來,過了好一會,我們突然聽到兵營外傳來槍聲,推門進來一看,

淺野機關長和這位佐川少佐已經遇害了,而島田少佐卻不見蹤跡。

當時,室內沒有第四個人,殺死他們的兇手,一定就是島田少佐!”

“這麼說來,殺死淺野機關長和佐川少佐的,除了這位島田少佐,也不會有別人了。”

南造雲子聽完,下了結論,

“不過,島田少佐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