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塗山璞說完後,大巫師才覺得沒人說話,“如果說這位公子是第四傳承的話,那麼一切都很合理了。這位公子應該是使用了什麼特殊的仙法,自己的身體素質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極大的加強,但是他也會承受反噬。作為龍族,最大的反噬就在於他們異於常人的慾望。這位公子卻很奇特,他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壓制融合這股邪火,這樣一來他沒有失去理智,但同時他也五行不全。”

“什麼,五行不全?”塗山梓鈺反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公主,這心肝脾胃腎對應著火木土金水。他每一次技能的爆發,都對應著這五行之力 的輪迴,他的邪火自然是他腎所主導的,他身體裡的那個血契雖然強壓了邪火,但也是有違五行之力的輪迴,謂之殘。當然,這都是小事,他所受的傷也因為這個技能,癒合的能力還是非常快的。老夫唯一不解的是,他的身體和常人非常的相似,又怎麼會是龍呢?”

“大巫師,你該歇息了。”塗山璞也是作為老油條慣了,他覺得大巫師說的有些過於多了,這是你該考慮的嗎?

“妖皇恕罪,我這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人,有些激動了。”大巫師的欲言又止自然瞞不過古靈精怪的塗山梓鈺。

“站住,他是人又怎麼了?和龍有什麼區別嗎?”塗山梓鈺問道,然後惡狠狠的看向自己的爺爺。

“這,妖皇?”大巫師緩緩的開口,眼神示意妖皇,救救我。

蘇雪清和趙楠也愣住了,“還請大巫師明示。”

妖皇淡淡的說道,“大巫師你說吧,反正他們遲早也要知道。”

大巫師沉默片刻,“仙有仙骨,妖有妖骨,這種族之間的鴻溝終究是無法逾越的。他以人族之軀妄想成龍,自然是比登天還難。現如今他還境界尚淺,他日渡劫之時,他既要承受渡劫之苦,亦要承受蛻變之難啊。”

“蛻變?”這二字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將在場的小輩各個雷擊了一番。

“有什麼辦法嘛?他救了我,他必須活著。”塗山梓鈺第一個坐不住了。

“慢著,孫女,雖然爺爺疼你,但是你也要跟爺爺說清楚,他到底怎麼救了你?我們青丘的規矩你可別忘了。”此刻,妖皇似乎刻意在暗示著什麼。

“我,我,我不是逃出去玩了嗎?然後我當時太餓了,就利用法力偷東西吃了。後來我就偷偷觀察那家人,他們把影片釋出到網上了,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第二天,就是他來了以後,替我還了錢,還要求刪除影片,我就想著用封印術跟在他身邊,等他送我回青丘。”

妖皇聽後,血壓都快飆升上去了。“你,我是不是寵壞你了,拿法力偷吃的?你這得虧是遇到他們了,不然你被當地的治安府抓回去,我是怎麼撈你?你還用封印術封印自己,不怕他們是壞人嗎?”

狐族的封印術是一門在危急關頭時保護自己的法術,在遇到不可抗的敵人時自我封印,容貌,年齡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自己無法解除。這種法術可以隱匿自身,同時也只有自己族人才可以解除。

“我本來也不想回來嘛!在外面玩多好,只不過我不小心丟錢了而已。”塗山梓鈺理不直氣也壯的回懟道。

蘇雪清和趙楠在一旁聽得無語,這爺孫倆是在搞笑嗎?我們來的時候還以為是青丘狐族鬧了什麼叛亂,合著是小公主不想回家?倘若沒這事的話,周天宸也不會受此重傷。

“你知道嗎?為了你的顏面,我們都得說謊,說你閉關了!要不是謝雪她及時聯絡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裡!還得和謝雪做交易,把咱們家傳承下來的龍骨拿去,這才秘密送你回來的!”

“龍骨?對,就是龍骨。”

妖皇還在一旁半咆哮式的教訓著自己的孫女,大巫師卻突然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