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難纏的緊,本該是心頭大患。

奈何阿古拉對那個小兒子十分厭棄與不喜,見他失敗又負傷,派人把他送回了北疆。

將此事稟告給澹臺夜和澹臺錦的探子詳細了形容了那時烏日達的眼神。

他的眼睛裡燃燒著不滅的怒火與野望,看這阿古拉的眼神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就連看探子的眼神都比看阿古拉的眼神溫和。

想起這些,澹臺錦嘲諷的笑了笑。

北疆的王者阿古拉,名不副實。

他的兒子是草原上即將騰飛的雄鷹,會比他更加強大與果斷。

而那個烏日達,日後必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他走進帳篷裡,在看到澹臺夜時表情也沒什麼變換,不輕不重的喚了他一聲。

澹臺夜的眼神在他腰間的傷口上停留了兩秒,問:“你的傷——”

澹臺錦不在意的坐下,說:“小事兒。”

澹臺夜被兒子的死魚臉刺激到了,突然說:“如果孟清鸞受了這樣的傷……”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兒子的眼神比探子形容中的烏日達的眼神還兇,他機智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他說:“阿錦,我有一計可快速解決這場戰爭。”

澹臺錦看了他一眼,附耳過去。

澹臺夜跟他交談起來。

貴妃回到應家後的日子不是很好。

應霈打小就不和她親近,對她不冷不熱的,甚至還有點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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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收權是應霈早就料到的事,可該死的姐姐讓這件事提前了,弄得他很不愉快。

再加上找不到於安的不滿,他就更不會給貴妃好臉了。

貴妃年輕時就進了宮,驕傲了半輩子,哪能想到回家後會迎來這樣的結果呢。

某天她怒氣衝衝的準備去質問應霈,卻在他書房裡發現了無數張美人圖。

那上面畫著的,赫然是孟清鸞那個該死的女人,貴妃氣的兩眼發黑,單方面跟應霈吵了起來。

當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應霈瞬間就想起了她的種種事蹟。

阿鳴居然是他侄兒澹臺熙的前未婚妻,現任九皇子的未婚妻!

應霈都忍不住感嘆了,兜兜轉轉間,阿鳴換了無數的歸屬,卻沒有一次是屬於他的……

應霈斂眸,又回憶起自己的好姐姐曾經乾的事,對她說:“你是不是報復過她?”

貴妃張揚的說:“沒錯,因為她該。”

應霈將摺扇放在案桌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道:“熙兒丟了,你怨她作甚,難道不該去怨自己那畸形的愛嗎?”

“你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貴妃臉色蒼白起來,他居然都知道!

應霈:“姐姐 ,做弟弟的好歹念及那麼一絲舊情。你去找管家拿些銀兩,離開這裡。”

“我不希望應府,被你這種人弄髒了。”

貴妃慘叫一聲,哀怨的說:“應霈,你的心怎麼這麼毒啊?這可是我從小長大的家啊!”

“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

應霈給了家丁一個眼神,暗示他們按住貴妃,冷淡的說:“這裡是我的府邸。如果你願意,應家老宅你隨時都可以住進去,我二話不說。”

貴妃僵住了,老宅那麼破舊,哪兒是人住的地方啊。

還沒有人伺候她……

她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弟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能被她輕易拿捏的軟柿子了。

現在砧板上的魚,是她自己。

她開始哭爹喊孃的哀求應霈饒恕她,但應霈一點也沒為她動容,直接讓人拖走了她。

貴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