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澹臺錦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於安一臉焦急的看著他,全是表演痕跡。

澹臺錦心知肚明,卻還是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看著眼前又變得髒兮兮的於安。

於安控訴的說:“裝的一點都不像。”

澹臺錦笑了笑,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看著手上的黑灰,無奈的說:“挺漂亮的小姑娘,成天弄得那麼狼狽。”

於安瞪他,大言不慚的說:“那你幫我洗乾淨啊。”

澹臺錦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起來,對著於安說:“你確定?”

於安縮了縮脖子,老實巴交的說:“我開玩笑的。”

澹臺錦淡淡道:“我當真了。”

於安小聲嘟囔:“不要臉。”

澹臺錦一臉的從容,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於安悄咪咪的試探他,道:“九殿下,你怎麼到這來了啊。”

一說這個澹臺錦瞬間看向她,不滿的說:“你怎麼能和杜九桀一起出去,孤男寡女的,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還有,你居然邀請他一起玩泥巴,不愧是你。”

於安:??!

什麼東西啊,世界意識呢,瑪德,它說的讓記憶合理化就是整這死出是吧。

拋棄澹臺錦,邀請杜九桀玩泥巴這種腦殘的事兒她幹得出來嗎?

虧的澹臺錦還有個聰明的大腦,現在看來,他大腦皮層上面一定沒有溝回吧,別人說啥他都信啊。

於安覺得自己風評被害。

她遠離了讓她失望的澹臺錦,走到杜九桀那邊扯了扯他的袖子,杜九桀回過神來。

看見於安的那一刻,他表情瞬間難看起來,不敢置信的說:“你邀請我出去就是為了……”

他話還沒說完,於安撩起他的衣襬塞進了他嘴裡。

下面的話她已經猜到了,杜九桀不必開口。

於安懷著悲憤的心情走到了澹臺夜那裡,看著他雜草叢生的的腦殼十分不禮貌的偷偷笑了兩秒。

她給了澹臺錦個眼神,讓他自己來扶自己的父皇。

澹臺錦十分乖巧的走到於安那裡,對著澹臺夜的人中死命掐,終於把他給掐醒了。

他清醒後看到澹臺錦的那一刻,眼眶都紅了,強忍悲痛的說:“阿錦都這麼大了啊。”

澹臺錦:“還行,好歹等到了你回來。”

在澹臺夜的記憶中,他是由於失去了賀錦昏昏沉沉了多年,今朝終於醒來。

而澹臺錦的話,他怎麼想的,就無從得知了。

他和澹臺夜那邊父子情深,另一邊,於安鬼鬼祟祟的跑到了貴妃那裡,欠嗖嗖的戳了戳她。

貴妃醒來時,只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頭髮衣服全亂了,活像個乞丐婆。

她不可置信的尖叫一聲,看著近在咫尺的於安,憤怒的要打她。

她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她心情不好,打個人怎麼了。

於安當然不會傻站在那兒任她打,利落的往後一仰,頭就枕在了某個人的手裡。

她抬眼望去,就和杜九桀對上了視線。

杜九桀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說:“還不快去吧自己收拾乾淨,跟那老妖婆待在一起,不怕她傳染給你瘋病啊。”

“本來就夠笨了。”

說完,還趁於安不注意,充滿警告的看了一眼貴妃。

於安加重了後仰的力度,試圖透過墜倒狗男人的手帶動他全身翻倒。

杜九桀輕輕敲了一下她額頭,單手拿捏住她的頭,笑盈盈的說:“再重點我都拖得住你這笨蛋。”

於安罵罵咧咧的起身,滿臉寫著玩不起,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完全沒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