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走進了客棧裡。

老闆和老闆娘被捆在一起,歪倒在地面上。

老闆娘長得慈眉善目的,此時正一臉悲痛的嚎著:

“各位好漢啊,手下留情啊。老婦我毫不知情啊,那些混賬事都是我們家那個殺千刀的強迫我做的啊。”

談溪隨手拽了個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毫不知情嗎,怎麼會被強迫呢?”

老婦支支吾吾起來,她嘴硬的說:“那是憑的老婦的直覺。”

她男人頭上被敲了個大包,暈的不省人事,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選擇了將一切都推在他身上。

談溪懶的跟她扯皮,直接了當的說:“得了吧,你也別跟我編那些有的沒的。你乾的什麼事你清楚得很。”

“賊婦。”

那老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憤恨的看著他。

談溪:“呦,還敢瞪我。”

他淡淡的說:“老二。”

章次心領神會的把老婦人摁在地上,使得她抬不起頭來。

章次笑嘻嘻的說:“唉,老婦,我們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不打老人的原則。”

“我們的原則就是,不放過惡人。”

於安看著老婦被摁在地上,起不了身,突然臉色蒼白的後退一步。

她無力的跌坐在地,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流了滿臉眼淚。

談溪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她,見她狀況不對,男人急忙站起來,帶翻了椅子,連忙向她那邊走去。

他雙手捧住於安的臉,看著她驚惶的眼神,眼神凌厲的說:“孟錦!你給我清醒點。說話!你怎麼了?!”

於安張著嘴說不出話,哭著搖頭,開始掙脫他。

談溪直接把她扣進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章次和其他人都被她嚇壞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於安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具身體的陰影程度比想象中重很多,痛苦不像是兩個月,像是兩年。

她推了推談溪,談溪見她緩過來,才放開她。

男人胸前的衣裳被她的眼淚浸溼了一大片,臉上的鬍子都被她蹭掉了。

嗯?於安突然抬頭看他,談溪一臉淡定的重新貼好。

他有點溫柔的擦了擦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對她說:“阿鳴乖,不怕,談溪給你出氣。”

他順了順於安的頭髮,氣勢洶洶的走向老闆娘那裡。

章次也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她,甚至還用水潑醒了老闆。

這還是他第一次臉上沒有了笑容。

有一個恬靜的青衣姑娘走到於安身邊,將她摟緊懷裡,溫柔對她唱歌。

於安都有一種自己是團寵的感覺,大哥們在外征戰,姐姐唱歌哄她。

她甩甩頭,差點被這幫人迷惑。

她現在還說不出話來,崩潰的想:完了,我完了,我撒謊要被拆穿了。

她都腦補出了這樣一幅場景——

她的哥哥(大霧)們想要打擊壞人替她報仇,卻發現妹妹壓根是個騙子,想必一定會很炸裂。

她立馬站起來,拉著談溪的胳膊不放,焦急地看著他。

談溪笑了笑,寬慰道:“阿鳴,沒關係。我會替你報仇的。”

於安:啊啊啊你別替我報仇啊,我的仇不在這裡,一會仇就全跑我身上了。

可惜談溪註定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他單手拎起老闆,向於安那邊偏了偏頭,冰冷的質問他:“畜生,你對孟錦做了什麼?”

於安:!

007:!

老闆:?

談溪:?

每個人的表情裡都藏著不一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