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血族都能進去血族古堡的。

亞斯之所以能自由進出,大概是因為他看守血族王陵,身上沾染了王族的氣息了?

不然於安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那些荊棘那麼高興的在跳舞歡迎?

但她忘記了一件事。

看守古堡的大門的荊棘可能並不是在歡迎亞斯,而是在歡迎她……

荊棘有刺,可它們在靠近她時,柔軟的彷彿一掐即斷,顫抖著、瘋狂著而又無比謹慎的觸碰她。

像是母親見到失散已久的孩子一樣。

於安從亞斯身上跳下去。

亞斯著急去夠她,瞳孔都微微收縮,血族的領地可不是常人輕易能踏足的,小貓跳下去的話,爪墊都得被燙焦。

他都幻聽出於安發出慘痛的貓叫了,卻發現小貓走的穩穩當當的,蓬鬆的大尾巴高高翹起,走起來一顛一顛的,莫名得意。

亞斯壓下憂慮,跟在她後面,忍不住笑。

他單手插兜,腿都不知道是多少隻於安貓,那張臉放在整個血族都是難得的俊美,比親王還要像親王。

“伊桑,我在就說你不是普通人類了。”他抬手在空中虛虛一抓,抓出一把長劍,劍身薄如蟬翼,閃著凜冽寒光。

他很大膽的握著劍尖,非常欠的用劍柄去碰於安的頭,於安憤怒的回頭,亞斯嘴角的笑意擴大:“血族的土地可不是小貓咪能踩的哦。”

話落,他將劍朝上一拋,等劍再次落下時,變成了一條黑金色的鞭子,華麗而花哨,非常的西幻風。

他朝後一甩,綁來一個瑟瑟發抖的血奴,那是個棕發人類,稍胖些,畏懼的低著頭,不敢直視亞斯。

於安歪頭看著這一幕。

血奴被抓,他的主人自然憤怒,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對著亞斯的長鞭就是一擊,鞭子完好如新。

他露出一個有點尷尬的神色,仔細觀察了一下亞斯的穿著,見到他身上萊特學院特有的院服,原本懸著的心放下,眼神中也有了點輕蔑。

他道:“你是誰家的孩子,真是無禮。”

血族貴族有自己的學校,萊特學院那地方,撐死能招收一名伯爵的兒子。

亞斯理都不理他,看著被綁的血奴,道:“把鞋脫掉。”

被他無視的那人氣極,打也打不過,他在周圍環視一圈,見地上有隻小白貓在看他們,罵罵咧咧:“死貓,看什麼看。”

於安:“……”

比亞斯出手還快的是古堡外的荊棘,它們直接將那個血族吊到半空,與此同時,亞斯的銀器也擦過他脖頸。

血族少年眯了眯眼,明明是抬頭的動作,卻絲毫不顯弱勢,道:“一個小伯爵也敢叫囂。”

“你對我的小貓有什麼意見嗎?”

亞斯彎腰,想去抱於安,卻被她躲過了。

他以為她在生氣,心情頓時變的不美麗,當然,肯定不是對於安的,是對那個不識趣的伯爵。

作為上位者,他可以無條件處理下位者的一切財產,這是血族一直以來的規則。

他迫切的想把小貓哄好,見她靠近那名血奴,溫和的說:“怎麼了?”

於安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

話說,血族的土地真的不能被其他人踩嗎,後果是什麼,她高低得裝一下。

血奴聽見亞斯的聲音,一個激靈就把鞋脫了,他的腳踩在地上,瞬間變黃變黑,像是受了烈火烤炙,表情也痛苦不堪。

於安立刻後退,跳到了亞斯肩膀上。

貓了個咪的,這地燙腳啊。

亞斯本想讓那個血奴表演一下普通人踩到地上的後果,來逗一下某人,可現在,情況屬實是鬧得不愉快,他隨手將一個藥瓶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