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別哭了!”看著坐在沙發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少女,蠻悍男人毫無辦法,眉頭重重攏起,虛舉著兩隻手,給她擦眼淚 不是,不擦也不是,急了一身汗,“別哭了,把眼睛哭壞了!”

姚宮月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委屈,哭自己受驚過度,哭自己身不由己,哭自己任人擺佈,毫無尊嚴自由。

忽地,男人撐起長腿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喊,“澀欽,滾進來!”

門口守著不明情況的手下端著槍走了進來,諾悍二話沒說,衝著來人飛起一腳,將人踢飛到牆邊,隨後兩步追上去,虎口掐著手下嚥喉命脈,兇戾如野獸,“誰給你的膽子,敢綁夫人?”

好端端的,幹嘛打人?姚宮月半真半假的哭聲戛然而止,抬頭望向門口,但是她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諾悍怒氣沖天,一想到小月亮剛重逢就又被自己弄哭,恨不得撕了這幫蠢貨。

澀欽摸不著頭腦,上面只是交代把這個女人帶來,沒說是夫人啊?

“隊,隊長,沒,沒人說要截的人是夫人啊!”

砰!

諾悍毫不猶豫,一拳砸向蠢貨手下下頜,“你他媽不會問啊?把人綁疼了,老子還怎麼哄?”

“對,對不起,隊長,我去給夫人道歉!”澀欽擦了擦嘴角血漬,兩步衝到姚宮月面前,雙手合十,“夫人,對不起,屬下不知道您的身份,冒犯了!”

姚宮月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雙潤眸定定望著眼前滿臉油彩看不清真容的男人。

“月亮,是不是他把你綁疼了?別哭了,我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直到現在,姚宮月才大概猜到,諾悍剛才是因為自己才打的這個兵,而面這個人,應該是在向自己賠罪。

“不,不用了!”她有點不太適應男人的簡單直接,“你,你別衝動,我,我沒怪他。”

雖然她確實因為被綁這事氣不打一處來,但也知道不能牽連無辜,如果不是他腦子抽筋把自己弄來,人家一個當兵的吃飽沒事幹綁自己幹嘛。

姚宮月說著,昳麗小臉慢慢白了下來,嘴唇也漸漸失去血色,單手撫著肚子,蜷縮的越來越厲害,一雙秀眉緊緊擰著,連發絲都在微微顫抖。

“月亮!”不明所以的男人兩步上前,單膝跪在她面前,鐵青的俊臉滿是擔憂無措,“你,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

“我,我胃疼!”她說每一個字,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氣若游絲,彷彿下一秒就要化成一縷雲煙,隨風飄散。

“胃,胃疼?”諾悍俊眉緊鎖,由於緊張,額頭大顆大顆的汗一滴滴往下來滾,灼灼眼眸劇烈震顫,一把將人攔腰抱起,衝著澀欽大吼,“愣著幹什麼?開車,去醫院!”

仰光國際醫院頂層病房,姚宮月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諾悍像尊木雕一樣,杵在病床邊,她稍微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攥著。

“月亮,你醒了?疼不疼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人緊張詢問,眼中焦慮藏都藏不住。

“我想喝水!”她艱難吐出幾個字。

“好,好!”男人鬆開她小手,跑過去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

床上少女擰著眉 別過臉去,有氣無力,“燙!”

他怎麼能把剛倒的開水往自己嘴邊放?心累!

“奧奧,那,那我晾晾!”大男人糙慣了,像個犯了錯的大狼狗,不知所措。

姚宮月無力閉了閉眼,“有沒有吃的?”

“有,有,我馬上讓人送來!”諾悍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個電話,五分鐘不到,護士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月亮,你看看,想吃什麼?”

諾悍將人半抱著坐了起來,示意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