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風寂,蟲歇鳥眠。

忽地,男人睜開狼眸,感受到胸膛上溫香軟玉睡的馥甜,劇烈跳動的一顆心才慢慢恢復正常頻率,大手抹了把臉,側頭,吻了吻少女側顏,極盡溫柔繾綣。

月寶,原諒我卑劣如斯,不擇手段,裝瘋賣傻也要留住你。

我讀過那麼多書,學過那麼多道理,卻沒有任何一條,能說服我放棄你。愛,從來就是私性的,我沒法講道理,更沒法去論公性。

掀開身側毛毯,小心將她騎在自己勁腰上的纖腿挪開,下床,隨後,又將毯子整個裹到了她脖頸,防止熱氣流失。男人深看一眼她睡顏,這才輕手輕腳出了門。

一樓僻靜角落,早已有個高大身影隱匿在暗夜中,等待多時。

“大公子!”黑龍恭敬行禮,沉聲開口。

“怎麼樣了?”洪謹歪頭點燃支菸,開門見山。

“您猜的果然沒錯,諾悍,就是哈格努的兒子!”

“哼!”洪謹冷笑一聲,從他看見諾悍那雙幾乎是哈格努家族標誌的眼睛時,便已經猜到了,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大公子,還有一件事!”黑龍繼續說,“之前您讓我一直在查的那個酒吧背後的神秘男人,下面的人也傳來了訊息,叫哈格努·諾悍!”

“你說什麼?”洪謹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怎麼可能這麼巧?

“你是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是!”手下肯定點了點頭。

夜風此時將男人手中菸頭吹的紅亮,直到一支菸盡數化成灰燼,他才開口,“你的任務不變,就算是上天入地,找到他,狙了他!”

男人臉上陰冷駭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可以走了。

他站在冷風中,久久緩不過神來。

原來,月寶之前就同他認識了,這次金邊的行動,根本就是聲東擊西,殺洪傑只是順帶手,搶月寶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難怪,難怪月寶這次這麼反常。

他太瞭解她了,如果真被壞人綁了,她就算是暫時妥協,也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找到她,而且,見到自己肯定能作上天去,不鬧自己半條命不會罷休。

她這麼冷靜,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一開始就認識,月寶一點都不怕他,反而拿捏住了他。

難怪月寶會同自己撕破臉,這是以為那個男人能給她當靠山,送她回去。

小東西,還真是一點心都沒有。

他慶幸於她的沒心沒肺,卻又為此受苦良多。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到底,誰才是誰的報應?

……

仰光郊區某豪華別墅。

二樓臥室,一睜開眼就要往外衝的強悍男人,被五六個頂級士兵強行摁住,打了鎮定劑,才慢慢消停。

黑普看著少爺如此模樣,心中陰沉煩躁,看來,那個洪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以後要更加謹慎。

如果少爺真因為這件事把命搭進去,斷了哈格努家族的香火,那他就算是死,也得黃土覆面,沒臉面對老親王。

“白將軍!”見門口的人進來,黑普恭敬行禮。

“阿悍,還是沒想通?”一臉威嚴的男人沉聲開口,面無表情。

“少爺,他只是太年輕了,沒怎麼接觸過女人,才會被迷了心智,等他再經歷些事,再接觸些女人,就會慢慢放下的!”

“哼!”白昂冷哼一聲,“都二十四了,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連個女人味兒都沒聞過,難怪會蠢到去為了女人拼命,哈格努家的種就是他媽孬!”

“少爺從小就沒了母親,總會比別的男人對溫柔女人多些迷戀!”忠僕不滿自己的主子被詬病。

“行了,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