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光的客廳,男人正坐主位沙發,香菸明滅,在他修長指間燃燒,宛如地獄業火,焚燒著他那顆沮喪的心。

雖說撂下狠話後,他怕她再說出什麼誅心之語,落荒而逃,可是終究放心不下她,不敢走太遠,一個人坐在客廳抽菸。

金金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身上鱗片溼漉漉的,蹭著男人腳面,“去臥室!”

他拿腳尖撥拉了一下金金的蛇頭,慫恿它上樓。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樓上就響起了尖叫,“啊——”

“金金!臭蛇,你要嚇死我是不是!”

姚宮月雖說克服了對金金的恐懼,但也僅限於白天,晚上她絕不允許金金靠近。

同洪謹吵完架,狗男人離開後,她擦了擦眼淚就睡了,誰知迷迷糊糊間感覺腳上涼涼的,蹬了兩腳才反應過來,渾身雞皮疙瘩蔓延,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

將金金趕出去後,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太過空曠的臥室,外面時不時傳來的不知名動物的叫聲,甚至自己清晰可聞的呼吸聲,以及,不知什麼時候看過的恐怖片畫面,跟電影似的在眼前恍。

“洪謹——”她終於還是克服不了恐懼,披上睡袍出了門,站在樓梯上朝一樓客廳不情不願喊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沒有開燈,但她就是知道,洪謹一定在下面。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男人沒有任何回應。

“不來拉倒!嚇死我算了!”她就是不想低頭,哼哼唧唧跺了跺腳,賭氣進了臥室,想了想,還是沒將門反鎖,自己氣包子似的鑽進了被窩。

半小時後,男人才開啟門,走了進來,掀開被窩,自身後伸手抱上了她。

“別碰我!”小作精雖說嘴上拒絕,但氣勢明顯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洪謹忍不住咯咯低笑,性感的聲音自喉骨漫出,分外撩人,“我抽了煙,去客房洗了個澡,吹乾身上的水氣才過來,不是故意不理你!”

她還是擰著不讓男人的手碰自己,把毯子整個裹在了身上,包的像個粽子。

“看來還是不願意理我,那我去隔壁睡,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他說完就要下床。

姚宮月聞言,試探著將毯子往下來扒拉,眼睛剛露出來,男人俊臉猛然靠近,帶著故意使壞的“吼!”一聲。

她本來心理暗示就極強,被他這麼故意一嚇,閉著眼尖叫一聲,帶著濃重的哭腔。

洪謹惡趣味得逞,盤腿坐在床上沉聲低笑,“又作又慫!”

“洪謹!嗚嗚嗚,你這個變態……”她邊控訴邊伸出腳踢他,像個炸毛的小野貓。

男人大手抓住她細白腳踝,惡趣味的將兩個冰涼的腳底板貼在自己臉上,一邊吻了一下,壞壞的故意弄出誇張聲響,“老子這點男人的尊嚴,在你面前碎成了渣,變態也得受著!”

說完,強勢將人抱進懷裡,“睡覺!”

翌日。

洪謹去鄰市開會,車子開到半路,管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先生!是小夫人想要同您講話!”達森說完,便將手機遞給一旁情緒醞釀飽滿的姚宮月。

“歐巴~”小妖精一波三折的嬌嗲聲音,聽的一旁的達森和閔醫生俱是小腿骨一軟。

小夫人是有本事在身上的,先生栽在她手裡,不冤!

“怎麼了,寶寶!”洪謹寵溺的溫柔都能溢位話筒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太陽穴抽了抽,先生這是,中邪了?

“歐巴!人家肚子疼!嗚嗚嗚……”

姚宮月有痛經的毛病,洪謹一直都知道,前幾天到日子了沒見她作妖,他心裡一直存在著僥倖,但是今天——

男人搖頭笑了笑,“寶寶,我今天不在莊園,讓達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