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程嵩皺了下眉,朝著門口的方向投去不滿的眼神。

門口的領導嚇得趕緊解釋:“首長,我們實在是沒攔住。”

也實在是不敢攔

他收回目光,淡淡出聲:“出去吧。”

自己兒子什麼脾氣,他還是瞭解的。

要是個好拿捏的,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

門被從外面關上,屋子裡就剩下了三個人。

程嵩看著他們,沒說話,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明羨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程澍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就往門口走,語氣和眼神都帶著安撫:“我來談,你去外面等我。”

明羨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程嵩坐的穩如泰山,並未出聲阻攔,只是看了程澍一眼,那眼神裡的緊張和在意都是實實在在的。

程澍向來沉得住氣,他就坐在程嵩對面,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坐在對面的程嵩先開口,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這就是你違揹我的意思,要來這裡的理由?”

“為了個女人,你就打一輩子在這裡待著。”

見他預設,程嵩怒氣上湧,抄起手邊的銀仗就朝他擲去,氣得額頭青筋突出:“我倒是不知道,咱們程家還出了你這麼個情種。”

程澍沒躲,結結實實捱了一棍。

額頭的鮮血瞬間就順著頭往下滴。

程嵩怒氣未減,用手指著他,“還是你覺得,沒了程家的支援,你還能有什麼遠大理想可以實現。”

程澍聽到這,眼皮動了動,抬眸去看他,“我是國家的現役軍官,我要效忠的是國家。”

一字一句都說的格外清楚,“不是程家。”

表情裡透著冷冽,“我早就說過,永遠不會把婚姻當籌碼。”

“不後悔?”

程澍沒有任何猶豫,平靜道:“不後悔。”

說完他站起來往外走,程嵩在後面突然出聲:“我捏死她們家,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

程澍腳步沒停,聲音卻轉冷,“那您就試試。”

明羨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談什麼,只感覺等了很久都沒見他出來。

她坐在外面等,部隊的連長也被領導安排在一旁站著等。

明羨想到慕容芷茵的話,問旁邊的連長:“您知道,程澍”說到一半覺得這麼問有點不合適,又改口道:“程少校當初是怎麼來的這裡嗎?”

聽了慕容芷茵的話,她覺得程澍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她沒和她說的。

連長一臉悔恨的表情:“程少校他來這裡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他的背景。”

“我們領導還讓他簽了十年的最低的服務期。”

連長見她不明白,又解釋了句:“其實所有來這裡的軍官,都要籤十年的最低服務年限。”

明羨反問:“十年?”

連長點點頭,低聲嘆氣。

所以慕容芷茵才那麼說嗎。

她正發呆,程澍就從裡面走了出來,雖然他的頭髮遮住了一部分,但明羨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的額頭受傷了。

她跑過去撩起他的頭髮,看著額頭上帶血的傷口,有些難以置信,“你爸打你了?”

程澍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摸,笑容帶著三分寵溺,“沾到血把你手弄髒了。”

“沒事兒,小傷。”

明羨皺眉,掙脫開他的手,“都流血了,怎麼能說是小傷。”

“我要去找他,你放開我。”

“他怎麼能打你。”

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嗚嗚嗚嗚,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