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我確實是沒什麼印象,但在我不多的記憶中,爺爺奶奶住在老家村裡,很少來縣城裡。在我放假回老家的時候,爺爺會帶著我上山找果子吃,奶奶會教我畫山水草木魚蟲。就在那次忽然很多人對著爺爺奶奶的照片轉圈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爺爺奶奶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葬禮。

爸爸媽媽很少提到爺爺奶奶,每每我問起,能感覺到他們情緒的低落,次數多了,我也就不問了。總的來說,爺爺奶奶對我生活的影響不大。

爺爺奶奶離開我的生活,變化不大,說是正常的自然更替也可以。但爸爸媽媽不是呀!達哥說話的讓我有一種感覺,一種要把爸爸媽媽奪走的感覺,就像當初奪走爺爺奶奶一樣。說不清,說不清,就是有種煩躁不安的情緒讓我說出了剛剛的話。

腦子裡亂糟糟的,但是腳步卻走的很快。我現在在語文教研組門口,不知道有沒有老師在辦公室。

“燕子,你別擔心,我們會成功的。我們是鐵板一塊,但味那邊卻還是一盤散沙。姓巫的小鬼已經中毒,味的通道會越來越不穩定。”停頓了一會,“我的傷沒事,晚上還會去找尤哀,他說我再有三兩天就能痊癒了。好了,你安心繼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先掛了。”我貼在門邊就聽到了這一段,掛電話之後許久沒有動靜,我就回教室了。

接下來的路我走的很慢,我在腦海裡梳理最近的這些事。有人傷我,有人助我,有人惑我。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我不瞭解,也沒有任何一方和我完整說明情況。我就找目前看來是幫我的人問個明白吧!

我現在的狀態一點不適合上課,我給黃慈打了電話,問她能不能下午就去她家,她說可以。於是我找賈逾祁請假,到了教室看到卜占星早早到了教室,和他說了下午請假去黃慈那裡。

“不舒服了嗎?”他緊張地問我。

“有一點,但更多的是想解心中之惑。”身體上的不適嗎?遠不及心中之惑。

騎腳踏車到黃慈家,有點累。我敲門,她開門。“你怎麼搞的?臉色這麼差?”我臉色很差嗎?她讓我坐在沙發上,抓住我的手腕就要診脈。我反抗了。

“你們是誰?他們是誰?我又是誰?”然後意識就陷入了空白。

就在我走進黃慈家門的瞬間,我感到頭部劇痛,很多繁雜的資訊湧入了我的大腦,撐著說完三句話,就徹底宕機了。而我現在看到的是一隻貓,就是開學前一天晚上夢到的那隻。

“萌蒙,我是甄淵晨。”隨即貓化為人,正是甄淵晨。

“你是誰?”

“我是界貓,但‘界貓’只是個名字,並不意味著我就是一隻貓。”他還是在笑,“之所以這麼著急用這種方式來見你,是想第一個告訴你關於未世的事情。我的資訊是全面的,不想你被別人誤導。”

“我只希望你說的話不會奪走我所愛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達哥說的話讓我感覺很煩躁,感覺會失去爸爸媽媽。”我還是相信甄淵晨的。

“你的身份不會讓你失去爸爸媽媽,但是會失去你自己。”他有點憂傷,“你相信轉世輪迴嗎?”

“你的上一世是我的主人,未世的味主。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和一個叫做未世的世界是伴生的,未世提供人類世界味道和聲音的基礎能量,而人類世界則透過把人類對味道和聲音的反饋提供給未世來為未世供能,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兩個世界間有兩個通道相連,一個是味道五族守護的味通道,一個是聲音五族守護的音通道。一族保障一種元素在兩個世界之間的流通。打個比方你也就是甘味一族陷入無意識的狀態,甘味就會停止在兩個世界的流動。順便告訴你你是甘族族長甘主,所以其他四族可以透過這種方式來確認你的身份。另外想要直接穿過兩個世界只有透過味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