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嬪跟她閒聊間,提起了皇上秋後要巡視江南運河。

此事倒是引起南卿的擔憂,屆時皇上出宮,對於後宮之事更是鞭長莫及。

若是有人想對她做點什麼,可當真就是無人能管了。

想到此處,她不得不為自己謀劃。

於是,她想到了太后。

若是皇上走了,放眼整個宮裡,能真心庇護她的人只有太后,就算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想來太后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個月底便是太后壽辰,雖不是整壽,但皇后定然也不會馬虎。南卿想著要送點什麼別出心裁的禮物。

於是向桂嬤嬤打聽了太后的喜好,桂嬤嬤說太后唯一的心願便是後宮嬪妃能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

這......她倒是想到了繡一幅寓意好的多子多福圖,可惜如今她身子實在有些乏力,做不來此等精細活兒。

皇上晚膳後來看望南卿,帶了些嶺南新進貢的荔枝,說是一路上用冰鎮著,很是新鮮。

自從她懷了身孕之後,他倒是比往日裡來的勤些,她也能看出來他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在意的。

太醫請脈之時,見到案桌上擺放得荔枝,囑咐她前期胎兒不穩,少吃這類寒涼的水果。

聽了這話,她在心裡罵了他好多遍,臭皇帝,沒常識。

沒過過久,她宮裡的陳婕妤就成了陳昭儀。芸兒得知後,一臉憤憤不屑,見她神色不對。

南卿便問:“怎麼了?”

芸兒撅著嘴說:“娘娘,您都不知道她這昭儀是怎麼當上的。”

她對此類八卦倒是頗感興趣,斟了杯茶,一幅吃瓜的模樣看著芸兒。

“說來聽聽。”

芸兒皺著眉說:“前幾日皇上不是經常來咱們宮裡嗎?陳婕妤就躲在殿外守株待兔,變著法兒的製造跟皇上偶遇的機會,勾引皇上,這不,皇上沒經住誘惑,這才讓她得了逞。”

南卿聽完她的話,反倒呵呵笑了起來:“芸兒,你知道嗎?你剛剛說話的神態倒有幾分葉貴妃的神韻。”

芸兒驚道:“娘娘,奴婢跟您說正經的呢。她這樣,您都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她進了宮原本就是他的女人,他寵幸自己的女人,輪得到我生氣嗎?”

芸兒一想,好像是這麼個理,但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又想辯解:“可是......”

南卿知她想說什麼:“只是以前看走了眼,覺得這個陳婕妤溫順乖巧,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小心思。”

芸兒極為同意的點頭:“就是,就是。”

南卿囑咐:“好了,你以後多提防她點就是,別的話也不要多說,咱們只把自己管好。”

“是!”

南卿剛剛執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宮人便進來福身稟報:“娘娘,您去看看吧!兩位昭儀在院子裡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