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樹長得鬱鬱蔥蔥,天然的陽光和雨露給了它們最好的生長條件,那些被人精心養護的花草早已枯萎。

“將這些樹枝砍了,今年的冬季說不定好過些。”

沈筎若有所思的凝著她,微微頷首:“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低低的垂下頭,似乎想了許久,才開口:“那個......鴻貞......他過的好嗎?”

“皇上將他交給了顧妃撫養,你放心,他過的很好,顧妃待他如珍似寶。”

“......顧妃。”

她輕聲一笑:“看來他終是沒將怒氣牽連到鴻貞身上。”

南卿凝了她片刻,又將目光凝在地上,溫聲問:“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以沈姐姐當日的地位,為何要行下毒之事?斷送自己的前程。”

她眉毛微微挑了挑,沉聲嘆息:“哎~做父母的,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孩子,身在皇家,皇帝可以有很多個孩子,而我只有鴻貞一個。”

南卿聽了她這話,苦澀一笑,倒是極為贊成。

“你這樣做,就沒想過會連累他嗎?”

她歪著頭冷哼一聲,凝著她說:“如果我跟你說,我的確是讓人下了藥,但沒下毒,你信嗎?”

南卿垂著眸子,上前坐到門檻上,若有所思的說:“說說看。”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她微微搖頭:“沒有,就當聊聊閒話吧!反正在這裡的日子很長,我們也總需要找些話題來打發時間,在這裡,我只認識你,不跟你說說話,我就只能跟芸兒說了。”

沈筎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眼尾微挑:“你說的是。”

她深深吸了口氣,坦然的說:“當日瑾兒的確讓小桃下了藥,但並非毒藥,只是微量的墮胎藥,而且,謹兒只讓她下到了裴嬪的糖水裡,我當時原想......先除了裴嬪肚子裡的孩子,她在鍾靈宮裡沒了孩子,加上小桃到時出來指認顧妃......”

“至於你跟宋嬪,你當時正得聖寵,皇上又顧慮宋嬪家世,我沒那麼傻,一次下毒害你們三個。”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繼續說:“當然,我當時也沒想放過你們,只是以待時機。”

南卿微微頷首:“嗯,這樣就說的通了,也就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計劃,故意將墮胎藥換成了鴆毒,然後威脅小桃直接下到了整鍋糖水裡,所以事情敗露之後,小桃才會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