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尋思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她輕掀眼皮,冷漠地看著秦嬪,她神色平靜,但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幾分威儀與清貴。

“有勞姐姐操心了。不過,事情已經過了,我的眼睛是往前看的。姐姐還是將心思多放在孩子身上吧,畢竟......姐姐還要靠他封妃呢。”

她的語氣不輕不重,不像是在懟人,反而像在陳述一件事實。

秦嬪聞言立刻沉了臉色,咬牙切齒,她刻意眯著眼,眸子裡噙著兩團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殆盡一般。

憤怒讓她胸口起伏,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喉嚨像嚥了沙子說不出話。

南卿也真怕將她氣出個好歹,若是因一時口舌之爭,落個責罰,那便有些得不償失了。沒再與她多做糾纏,淡淡的給了她一個和善的笑容便離開了。

顧嬪和宋嬪見秦嬪這副模樣,眸子裡都掩著一絲笑意。

眼看走遠了,一路上端著的兩人才放聲笑了出來。

顧嬪捂著唇說:“你看她那個生氣的模樣。”

宋嬪笑了笑,讚許地說:“南卿,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是個伶牙俐齒的,你拿這事噎她,是夠讓她生氣的。”

南卿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哎~我也是沒辦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安生。誰讓她招惹我呢,這宮裡,人善被人欺,我也不想忍了。”

顧嬪頷首說:“忍無可忍,就不要忍,不然,人家就會肆無忌憚的欺你辱你。”

南卿頷首說:“姐姐說的是。”

她只覺這話有些似曾相識,有個人曾經也在這御花園中對她說過,在宮裡,能忍則忍,不能忍,就要懂得還手。

那場景彷彿就在昨日,她一時間有些傷感的垂下眸子。

宋嬪見她神色有些異常,不解的問:“南卿,你怎麼了?”

她回神搖搖頭,淡淡地說:“沒什麼,想起了一個朋友罷了。”

“......”

回靈犀宮後,她便開始思量辦賞菊會的事,她走到院子裡,朝那一盆盆菊花望去,粉的似霞、黃的似金、白色似雪......有的像綵球,有的像花燈,盡顯百媚姿態。

南卿覺著雖看著賞心悅目,但想來兩位姐姐那裡,定然有稀有品種。

她決定將這菊花之事就交給宋嬪和顧嬪。

至於這點心嘛,她倒是要仔細琢磨一番。便去小廚房巡視了一圈,挑選了一些時新的果子,欲給三公主做些榛子酥、核桃酥之類的。

她想著顧嬪和宋嬪都不是外人,既然要辦,她就不藏私了,得拿出點看家本事才行。

她自信的頷首,說辦就辦,她將這賞菊會的日子定在十日之後,那日剛好是立冬,還可以做點餃子。

至於這皮影戲,自從入宮後,南卿就再也沒看過了,她想想還覺得有一點激動。

又仔思索了一番,這裡面有一些細節,還需同她們商量,她讓芸兒去請了顧嬪和宋嬪過來一同商討。

兩人剛踏入靈犀宮,南卿便聞聲迎了上去。

“兩位姐姐好。”

二人見她如此熱情,忍不住調侃。

“何曾見過你這樣熱情?”

她展顏一笑,撒嬌似的說:“這不是想著能和兩位姐姐一起吃茶看戲嗎?”

宋嬪蘭花指放於唇前,笑著說:“你這樣,怕是在別人眼裡算是不務正業了吧?!”

南卿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微翹著嘴說:“管別人做什麼,咱們樂意就行了。”

她轉身對芸兒說:“奉茶。”

南卿坐在軟椅上,執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輕聲問:“這皮影戲可以點戲嗎?”

顧嬪說:“我回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