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做事一向很謹小慎微,不曾出過錯,奴婢也不知她因何得罪了餘嬪娘娘。餘嬪娘娘夜裡睡不著,經常讓習秋跪著,在她頭上點根蠟燭,滾熱的蠟油一滴滴打在她頭上,還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自從習秋死後,小苑就成了下一個習秋。”

小苑聽她提到自己,緊繃的身子不由哆嗦一下,縮著頭頭微微擺頭。

說話的宮女看著她驚慌的樣子,鼓勵道:“小苑,你不用怕,有皇上給咱們做主。”

小苑看上去也有些精神失常,目光渙散,抬眸看了一眼端坐在書案上的皇帝。

顫顫巍巍的捲起袖子,只見她手臂上新新舊舊的傷痕,沒有一塊好皮,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爛的,但又不像是刀,看上去觸目驚心。

小苑陰森的盯著餘嬪,莫名對餘嬪勾了勾唇,低聲道:“娘娘……應該活不成了吧?!”

餘嬪拼命搖頭,對皇帝控訴。

“不是臣妾,皇上,她們說的,臣妾都沒做過。”

蕭昱寧眸子輕眯,問道:“小皇子身邊的那個宮人,崔溫是怎麼回事?”

小苑輕輕叩了個頭,緩緩道:“餘嬪娘娘常年不得寵,對皇后娘娘十分痛恨,一心想讓皇后娘娘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就拿著帕子,讓人拿去宮外接觸了染上時疫的人。”

餘嬪娘娘原是想讓皇后娘娘染上時疫的,但在見到小皇子在御花園裡玩,就改了主意,上去佯裝關心,替他擦了臉,還順手拿了小皇子腰上墜的玉佩,後來小皇子身邊的宮人,回來找玉佩,餘嬪娘娘擔心他洩密,就讓抓了他,將他帶到一處廢舊的宮殿,拿鞭子抽他,最後還挖掉了他的眼睛,拔掉了他的舌頭。”

皇帝聽了憤恨不已,死死盯著餘嬪,她只是死命搖頭,嘴裡一直喊:“冤枉……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她說的事情,臣妾一件也沒做過,還請皇上明察。”

李池從懷裡掏出一枚青玉麒麟玉佩,呈到皇帝跟前。

皇帝眼眸森然,這是去年時安生辰,他命人特意打造的。

“皇上,小皇子的玉佩,的確是在餘嬪娘娘宮裡搜到的。”

他抿了抿唇,眼裡怒意翻滾,語氣冷厲。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餘嬪跪在地上,淚光楚楚:“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皇后娘娘對臣妾有恩,臣妾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鐵證如山,還敢狡辯,來人,拖出去……先囚在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