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息的轉移走一批人,然後很快的就會送進來更多的人。

而就如預料中的一般,那些進入了牢中的,最後被轉移走的人......

————最終再也沒有在人們的視野中出現過。

“唔!”

意識到自己也曾經幫助過如此殘忍邪惡的事情,一旁的維納再次將自己的嘴唇咬的發白,本來還算好看的眉頭哪怕再怎麼強裝鎮定也開始深深的皺起,顯露出主人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唉”

伸出手輕輕的拍了維納的肩膀安慰她兩下,蘭特隨後就這麼繼續看了下去。

典獄長的日記並沒有每天都寫,都是隔幾天寫一次隔幾天寫一次,為此雖然書很厚,但是用到的地方卻不多,蘭特也只是挑選著其中自己在意的地方著重觀看。

————不過記錄的線索已經足夠了多了。

““

一萬七千九百三十一年

九月八日

上面再次拿走了一批人。

出於內心的不安,我悄悄藏在地牢的門後看著他們被帶走。

在即將離開之時,一名囚犯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瘋狂的掙扎,隨後......

————被一名押送士兵直接一刀削去了一條腿,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不過,士兵的暴行並沒有停止,而是緊接著砍去了囚犯的另外三肢,將其削成了人棍,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就這麼扛到了肩上。

看到這一幕,我的內心升起了無比的恐慌。

————那個囚犯,此前可是真正的平民,究竟是犯了何等的罪孽才會遭受到如此的對待。

那個士兵,不,不對,那傢伙真的是我們普爾城計程車兵嗎???

哪怕是黃金級的我在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時依舊害怕的向後跌坐在地,這動靜也隨之吸引來了即將離開的隊伍的注意。

那頭盔包裹下的視線彷佛暴露出猩紅的光芒,眼見如此我也只能趕忙逃回地下,祈禱著隔著大門自己的身份沒有被發現。

最大的轉折點出現在蘭特第一次開啟書本時所看到的九月十九日前的最後一次記錄,典獄長髮現了士兵在從他們這裡轉移囚犯時的暴行。

他祈禱著自己的偷看沒有被發現,但是事實卻好像並不是如此。

在這一天過後,牢中便不再有新的犯人被押進來,本來每天都會因為原本是平民的罪犯的痛苦哀嚎而無比吵鬧的地牢在這幾天變得無比的寧靜。

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已經被發現了,無邊的恐懼之下,典獄長本打算逃離普爾城,但也就在這時,上面的一道命令也是隨之下來了......

一萬七千九百三十一年

九月十九日

我再次的上了地面。

在我準備逃亡的前夕,城主府命令各個地牢的典獄長共同前往城主府一趟,並且還派了專門計程車兵‘護送’我們一同前往。

其他幾個地牢如今的典獄長,在我還是獄卒的時候都有結識,算得上我的老友。

得知了這個命令,我意識到我的老友們多少都發現了端倪,然後即將被上面‘清算’了。

我有想過反抗,但是作為黃金級戰士的我在看到那名前來‘護送’我的,包裹著厚重鎧甲計程車兵時,我的眼底卻產生了無邊的恐懼,無法升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念頭。

我意識到,我這一次過去便是凶多吉少了。

這一頁的字在這裡結束,不同於以往,頁面的右下角標註了一個向後的箭頭,彷佛是刻意的引誘人往後看去。

而最為奇特的是,這個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