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邊,順勢跌在床上。

帶著有些虛弱的聲音說:“芸兒,一會兒他來,就說我身體不適,將他打發走。”

芸兒皺著眉,心疼的喚了聲:“娘娘.....”

她腦子裡浮現許多畫面,雜亂無章,一會兒是他擁著她,輕聲喚她“卿卿”,一會兒是萱貴妃跳下凌雲臺,一會兒又是葉貴妃陰狠的跟她說著項鍊之事......

她覺得心力交瘁,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意朦朧中,她翻了個身,發現身邊躺著個人,他身上都氣息是那樣的熟悉,她蹙著眉,身子有些顫抖,她攥著袖口,她覺得頭疼欲裂,連呼吸都不順暢。

他一把握住了她發抖的手,溫柔地將她擁入懷裡,指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雙眸緊閉,唇色也有些發白,額間浮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內心有些抗拒,欲翻身背對他,卻被她擁的更緊了。

他在她額間溫柔的落下一吻,然後又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帶著一絲心疼。

低聲說:“怎麼就生病了呢?船上沒有藥,馬上就回宮了,再忍忍。”

她眼角掛著絲絲淚痕,此時的她看上去嬌嬌柔柔的,楚楚可憐又羸弱不堪,令他心有柔軟一片。

陳公公勸阻過他,怕他染上病氣,勸他宿在別處。

他猶豫了片刻,決定留在她身邊,他只說既是在宮外,他想去了皇帝的身份,自己做主一次。

這天夜裡,他在她耳邊說了許多話,具體說了些什麼她聽的並不真切,腦子裡嗡嗡的,只覺得耳邊有隻蒼蠅似的。

次日一早,宮裡接駕的儀仗就到了岸邊,他見南卿面色依然蒼白,雙眸似睜未睜,長睫微微顫著,並無好轉跡象。

他擰著眉心,心下思量,很嚴重嗎?

他將她輕輕抱起,放到玉攆之上,當下吩咐宮人將太醫傳至靈犀宮。

南卿睡了三日才幽幽轉醒,芸兒喜出望外,焦急的說:“娘娘,您終於醒了。”

她擰著眉,覺得口中微微有些苦,虛弱地說:“芸兒,給我倒杯水。”

“是!”

芸兒一邊幹活一邊說:“娘娘,顧嬪來探望兩次了,帶了些新做的百花糕,說若是您醒了,便派人告知她。”

她支撐著身子,斜倚在床上,淡淡地勾著蒼白的唇說:“顧姐姐真是有心了。”

芸兒將水遞到她唇邊,她微微抿了一口,捂著胸口順了口氣,才方覺暢快些。

芸兒凝視著她,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皇上......昨晚也來看您了......”

她羽睫半垂,清冷地說了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