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星剛要說樂樂,聞厭清就吐出了三個字。

“聞應許。”

聞厭清抬頭看著許夢星,眼眶漸漸溼潤。

“走走走,我們帶小應許去房間玩。”兩人就去了嬰兒房。

姜維平特意把門開了條縫,在那裡看情況。

“啟東你說金雄說了什麼?這聞厭清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蘇啟東抱著孩子和姜維平在那裡一起看,聞應許也安靜的靠在蘇啟東懷裡,三人開始吃瓜。

聞厭清直接環住許夢星的腰,頭埋在她的小腹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原來許夢星都知道。

他其實很在意很在意別人說他的腿,他恨不得讓聞斌也體會這樣的滋味。

他並非生來殘疾,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會想起小時候那個健全的自己,當時被聞斌打得狠了,他可以跑,自從車禍後,他再也跑不了,躲不開了。

金雄告訴他的那一刻,他竟然覺得心裡很是痛快,卻又覺得髒了許夢星的手。

許夢星看著他顫動的肩膀還有衣服上傳來的溼意,伸手輕輕摸了摸他頭。

“不哭不哭,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

聞厭清把她抱得更緊,每一次當他脆弱,難過的時候,許夢星都會第一時間溫柔堅定的站在他身邊。

許夢星想到剛才金雄的那通電話:“是不是金雄和你說什麼了?”

聞厭清抬頭看她,溼漉漉的眼睛和樂樂的一模一樣,聲音還帶著哭意:“夢星,金雄說你把聞斌的腿弄斷了。”

許夢星抽了張抽紙給他擦擦臉:“嗯,誰讓他欺負我老公,你不用擔心,金雄他不敢拿我怎麼辦,就算有人找麻煩,也是他來擔,因為是他的人把聞斌帶出來的。”

“夢星,這樣罪惡的事應該我來做。”

許夢星幫他撥了撥額前的有些長的碎髮:“對聞斌那樣的人來說,這叫報應,我一想到他打你那麼多年,踩油門我都沒有一絲猶豫。”

蘇啟東和姜維平聽見了,兩人被驚得面面相覷,這許夢星是在犯罪,借的還是金雄那個老滑頭的刀!

兩人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又不好去問許夢星,對視一眼,立馬就發了資訊給安傑,請他喝下午茶,然後把聞應許遞給了月嫂。

“夢星你們聊著,我和老薑就不當電燈泡了,先撤了。”

“啟東哥,姜哥要不再坐會兒?”聞厭清此刻抱著她不鬆手,她根本走不過去。

姜維平攬著蘇啟東一邊往外走,一邊背對著她招招手。

“老公,你鬆一鬆手,我扶你去陽臺那裡坐會兒。”

“我困了夢星,我們去睡午覺。”

許夢星想到他這個月在看守所應該是沒有睡好,自然是答應他。

聞厭清想的卻是她沒坐月子,肯定傷了基底,他要好好讓她調養身體,第一步就是多休息。

蘇啟東和姜維平見到安傑後就迫不及待的問他許夢星的事。

安傑看著充滿求知慾的兩人,有了一絲猶豫:“蘇董,姜董,聞董那邊沒和你們說嗎?”

蘇啟東喝了口咖啡,反問他:“夢星說她把聞斌的腿弄斷了,安特助,當時你在場?”

安傑聽到這裡,以為他們都知道了這件事,畢竟壓斷腿已經進入了事情的尾聲,也就沒藏著掖著,把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夫人現在在我心中,形象過於高大!當時闖進金雄家,我腿都有點兒軟,夫人愣是給我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姜維平往前傾了下身。

“如果金雄不答應,她立馬就把他們打包送牢裡去,廢腿那裡,我根本不敢看,簡直就是黑幫大佬!”

蘇啟東是真沒想到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