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已經有了灑掃的人,許夢星剛走近,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婦人就看了過來。

“夢…星?”

掃把砸到地上,雲姨拉住她的手,仔細看著她的臉。

“你,回來了。”雲姨拉著她的手,紅了眼眶,這一晃眼過去了十多年,再見面,老太太卻是走了。

“雲姨,我回來,送送外婆。”

雲姨抹了抹眼淚:“好孩子,我帶你進去。”

拉著她就往裡走,許夢星趕緊拽住她。

“雲姨,他是我先生,聞厭清。”

雲姨這才注意到許夢星身後一身黑色西服的英俊男人,也看到了男人手上的手杖,心裡更為許夢星惋惜。

聞厭清自然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惋惜,他禮貌的開口:“雲姨您好。”

“一起進來吧!”

又看了一眼聞厭清的手杖,眼裡有了鄙夷:“小心路滑。”

她從小跟在老太太身邊,比起尋常人家,她也算過的富貴,還帶過許夢星,在她看來聞厭清長的再帥,也不過是個殘廢,配不上許夢星。

“好。”

許夢星不知怎麼的,聽到小心路滑這四個字,覺得格外刺耳。

她鬆開了雲姨的手,挽上聞厭清手:“雲姨,您帶路吧!我離開太久了,記不清了。”

“夢星,這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過,怎的就忘了。”話雖這麼說,但還是走到了前面。

聞厭清低頭小聲和許夢星說:“我沒事。”

反正這樣的眼光從他小時候腿殘廢後,就沒有斷過,他都習慣了。

正值早春,庭院裡的花草樹木都透著淺綠,繞過一座假山,就到了院中的天井,這時的青磚立在了水面上,兩旁的水倒映出了四周的樣子。

又穿過一個迴廊,他們來到了祠堂,聞厭清想到等會兒要上香,就把手杖放在了門外。

雲姨取了香遞給許夢星和聞厭清:“老太太是前日夜裡睡夢裡走的,有福氣啊!”

兩人拜了拜,許夢星還以為自己會像昨天一樣難過,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卻出奇的平靜。

她靜靜的看著外婆的靈位,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在那裡站著。

聞厭清自然是陪著她,雲姨時不時的和她說起這些年老太太的事,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這樣站了快半個小時,祠堂外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

“呦,許夢星你怎麼也來了?”

舒蘭蘭和舒駿走了進來,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跟在舒蘭蘭旁邊。

“我來送送外婆。”

她視線越過他們,看了看後面,卻沒見到林知予。

“你別看了,她回精神病院了,別等下發起瘋來,嚇到前廳的客人。”

“雲姨,我們先走了。”

她不想和舒蘭蘭在祠堂裡瞎扯,拉著聞厭清就往外走,順便忽略了舒駿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出來後,她就把手杖拿過來遞給聞厭清,舒駿連香都沒上就跟了出來。

“舒夢星你給我站住!”

聞厭清立馬擋在許夢星前面,聲音冷厲:“我夫人不姓舒。”

許夢星才不怕他,前廳還有客人,舒駿這一看就是想要和她發臺火。

“舒二爺,你火氣那麼大幹嘛?”

舒駿看到她這副嘴臉,又想到自己受到的傷害,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去推她,被聞厭清抬起手杖擋開。

他聽見夢星叫他舒二爺,那他就是曾經試圖欺負夢星的畜生,眼神凌厲的看向他。

舒駿本來想找機會去b市,但是舒蘭蘭結婚後,家族事業也沒有見到起色,只好留下來處理。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