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洛見他生病了,他老婆都沒過來,想來兩人關係應該只是表面上和諧,就直說了。

“我們喝酒那天,你老婆一直打電話來,我看你沒在,就替你接了。”

聞厭清瞬間知道許夢星這幾天反常的原因了:“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就說你去衛生間了,不過你老婆真大方,竟然對我說辛苦,還讓我送你去酒店,這流程熟悉的,她是不是經常幹這樣的事啊!”

聞厭清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無形中傷害了許夢星,勾起了她在舒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她重新封閉起了自己的心,怪不得,她叫自己哥哥,怪不得她要找律師,原來她在計劃著離開,體面的離開。

“付小姐,請你向我夫人道歉。”

“聞厭清你在說什麼混話,你老婆都不在意,你在意些什麼?”

“我在意!”聞厭清幾乎是用吼的,他直接拔了針頭,就離開了辦公室,連手杖都忘記了拿,他要去找許夢星,他要和她道歉。

付一洛被嚇了一大跳,安傑趕緊拿起手杖跟上去,還不忘回頭對付一洛說:“付小姐,請您離開。”

付一洛哪裡受過這種氣,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

聞厭清邊走邊打電話給許夢星,許夢星今天跟著溫冉帶學生出來寫真,見是聞厭清的電話,她本來是不想接的,但又怕他一直打,只好接了起來。

“哥哥,怎麼了?”

“夢星你在哪裡?”

“我這兩天找了一個兼職,今天帶小朋友出來寫生,等會兒我就回去了。”

“夢星,我來接你。”

“不用了哥哥,這邊馬上就結束了。”

聞厭清現在聽到她叫自己哥哥,心裡更加難受:“夢星,我從來都不是你哥哥。”

許夢星去到一棵樹下,她不想在學生面前失態,眼淚從眼角流下來:“哥哥可以永遠是哥哥,不好嗎?”

聞厭清聽著她的話,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湧:“夢星,對不起。”

許夢星拼命地擦眼淚:“沒關係的,哥哥不用抱歉。”

聞厭清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喉嚨酸澀,他艱難的開口:“夢星,你不想要我了,對嗎?”

許夢星的心因為他這話,猛地被刺痛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聞厭清沒聽見她的回應,卻聽見她輕聲的啜泣聲,趕緊哄她:“夢星你別哭,不要就不要了吧。”

反正他從小就是沒人要的,好不容易被許夢星撿到了,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他不能再去強迫許夢星。

“夢星,晚上我去酒店住,你早點回去,不用有負擔,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許夢星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溫冉見她遲遲不回來,就去找她,卻見她蹲在樹下哭。

“你沒事吧?”

許夢星抬頭看著她:“我可以提前走嗎?”

溫冉點點頭,反正兼職的還有兩個大學生,她走了也不礙事。

“謝謝。”

許夢星離開後,就去了日昇,但是她沒見到聞厭清,只見到了那流了一地的點滴,安傑也不在。

她出去問其他人,他們都表示不知道,她沒有辦法,只好在辦公室裡等著。

快一個小時後,她接到安傑的電話,才知道聞厭清進了醫院。

她趕緊趕過去,聞厭清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她看向安傑:“怎麼回事?”

“聞董從幾天前下午去找您後,接連幾天都在發高燒。”

“找我?”

“就是去找夫人,聞董把市中心都走遍了,還去了警察局,警察不給立案,最後聞董在花園等您,就讓我和孫耀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