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聞厭清就出院了,然後天天在家躺著曬太陽。

他覺得自己快要長草了,晚上看著桌上的菠菜豬肝湯他就想吐。

“老婆,能不能不喝這個湯了?”

天天不是豬肝湯,就是炒豬肝,還有各種補血湯,他都對豬產生愧疚了。

許夢星不理他,轉而對聞念許說:“念念,勸勸你爸,他又開始不聽話了。”

聞念許一般不勸,都是親自喂到聞厭清嘴邊:“爸爸,醫生說你流了好多血,你快喝了把它補回來。”

聞厭清認命的張了張嘴,然後拿過女兒手裡的勺子。

“爸爸自己喝。”這樣一勺一勺的喂,他更覺得難喝,索性抬起碗幹了。

“夢星你瞧,我都喝完了!沒有不聽話。”

他趕緊把空碗放過去邀功,許夢星點點頭,捧場王聞念許在一旁瘋狂誇他:“爸爸你真棒!”

母女兩人的戰術配合給他拿捏的死死的,還不敢有任何反抗。

元旦剛過,他就找關係把陳亞楠暫時帶了出來,然後帶他到了一個地下室。

陳亞楠看見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聞厭清,有種就給我個痛快!”

今天的聞厭清沒有穿西服,穿了件米白色的連帽衛衣加運動褲,整個人都透著少年氣。

聞厭清坐在沙發上,眼底浮起一絲笑意:“亞楠哥,我不做犯法的事,你那天不是說要和夢星吃飯嗎?今天她就不過來了,我陪你吃。”

陳亞楠見他這副樣子,心裡沒了底,他寧願聞厭清打他一頓出氣,也好過現在這樣陰陽怪氣。

一旁的保鏢把陳亞楠拉到了座位上,聞厭清也起身去到他對面坐好,就讓人上菜。

陳亞楠的面前漸漸擺滿了,基本上都是家常菜,反觀聞厭清那邊,只有一盅湯。

“聞厭清,你想毒死我?”

“不至於,只是我家夢星最近都讓我喝豬肝湯,她說我流了那麼多血,得補補,你要來一碗嗎?”

陳亞楠想到自己捅在他後腰上的那一刀,愣了一下,沒再說話,卻動起了筷子。

聞厭清還讓人給他上了酒,陳亞楠已經徹底放開了,他把這頓飯當成了最後的晚餐。

吃到中途,還不忘和聞厭清閒聊幾句:“你兒子今年多大了?”

“快十九了,你呢?有孩子了嗎?”

“以前阿敏懷過一個,不過沒保住。”

聞厭清又喝了一口湯,他覺得這湯還是得在家好喝,在外面真難以下嚥。

他微皺了皺眉:“你可以和金小姐努力。”

“呵,我對她不感興趣,不過聞厭清,你老婆是真美,我後悔了,那天就該忍著疼,給她上了。”

原本還算和諧的場面,因為他的這句話,徹底變得劍拔弩張,聞厭清直接把手裡的勺子砸在桌上。

“陳亞楠!”

陳亞楠才不怕他,接著說:“我看到那幅梅花圖了,我萬萬沒想到她溫柔的表面下竟然暗藏著如此春色。”

聞厭清起身就掀了桌子,神色緊繃,眼底凝了寒冰。

他拄著手杖走近,陳亞楠注意到他走得比之前更慢了些。

聞厭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陳亞楠,你真可憐,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還跑了,現任卻是金雁琳。”

金雁琳在道上的名聲早就傳開了,就說一桌子人吃飯,十個有九個都是她的床客。

陳亞楠聽出了他的嘲諷,想站起來,卻被保鏢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而且他感覺到自己頭有點昏:“聞厭清,你給我下藥了?”

“你喝多了。”

聞厭清等他逐漸陷入昏迷後,就把他放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