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堯蜷縮在他和惠如曾經躺了六年的床上,淚水打在床褥上,消失不見。

他不明白,為什麼?

他和惠如怎麼就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那是他此生唯一喜歡過的人,半生情誼化為泡影。

而送母親回酒店以後的霍東深兄弟,應陸思溫之邀在金蘭會所見面。

陸思澈給幾人倒酒,陸思溫在包廂的角落裡玩手裡的打火機,看著火焰熄滅,又燃起,微弱的火光打在他冷漠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神秘。

謝鶴一擋住了陸思澈要給他倒酒的動作。

“多謝!最近不能飲酒。”

陸思澈想起了什麼般的恍然大悟,轉了個方向,給金俊逸倒了一杯酒。

“哥,King哥,你們這麼快就回來,是處理好了嗎?”

陸思溫沒說話,依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俊逸端起酒杯,把陸思澈倒的酒一飲而盡。

謝鶴一拿出手機和秋琳之聊天,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是事情進展不順利吧!人跑了?”

金俊逸放下酒杯,眸光微閃。

“howard,你所言非虛,人在緬甸邊境消失了,車開進了瀾滄江,可我們的人,打撈了三天三夜無果,我不相信人就這麼死了。”

謝鶴一看著女朋友的訊息,說她先休息了,他道了一聲晚安,把手機收進自己的西裝口袋,他從來不在公共場合隨意放置自己的私人物品,哪怕周圍都是他信任的人。

他父親已然是前車之鑑了。

他面上是不屑的笑容,他從前就看不上霍東覺,如今就更看不上了。

“不見了就不見了,他在暗處,你們在明處,他只敢像鬼魂一樣窺伺。”

“知道鬼魂最害怕什麼嗎?他最害怕陽光,鬼魂是沒有影子的,只要站在陽光下,就無處遁形。”

“百密還有一疏,他是人,不是神,無非是躲在東南亞,他總要吃喝拉撒,派些人去那些東南亞的小國家,抓不回來,殺了就是。”

感覺有人盯著自己,謝鶴一任由他們打量。

“很奇怪我會說這種話,我們謝家雖然一直是做正經生意的,奈何在外樹敵頗多,我也是在槍林彈雨裡闖過的人。”

“霍東覺而已,就算他身上有毒品交易的線路,你們猝不及防的端了人家的老窩,他們肯定什麼都沒來得及帶走,國內的下線肯定不知道,還會和那邊聯絡,到時候不就是順藤摸瓜,一勞永逸。”

陸思溫收起手裡的打火機,他就說,一個屹立百年不倒的財閥掌舵人,怎麼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優雅的豪門貴公子。

如果只是一個貴公子。

那麼,他不承認這樣的人配的上她。

“J博士沒找到,始終是心腹大患。”

“我們毀了培昆的實驗室,就是毀了J博士的心血,外界一直傳聞這個J博士是為毒品而生的人。”

“他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倒是不足為懼。”

“東南亞有太多像培昆一樣的人了,只要這個J博士存在,遲早會捲土重來。”

“他本來就已經夠謹慎的了,現在出了這種事,他只會更加謹慎。”

金俊逸很是贊同,他接過陸思溫沒說完的話。

“我們搗毀了培昆在泰國全部的製毒工廠和實驗室,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個J博士的真面目,培昆估計都不一定見過。”

“據實驗室的人交代,J博士是一個年輕男人,但每次去實驗室都是獨自一個人,還用的是變聲器。”

“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真的是個麻煩。”

霍東深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只要想到殺害未婚妻的罪魁禍首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