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顆心,我該把它留給我配偶欄上的那個人。”

“可當我再次見到她,那一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內心有多歡喜!”

“我向她表白的前一天晚上,我設想過無數她拒絕我的場景。第二天,我懷著期待又忐忑心情挑選著我要送給她的花,我站在一堆的玫瑰花面前,我不知道該選哪一種?”

“我選擇了白色洋桔梗,我沒有給女孩子送過花,我向店員詢問它的花語,永恆不變的愛,代表我對她的承諾。”

“她答應願意和我試一試,我興奮的想要昭告天下,我想了,我也就那麼做了。”

謝鶴一的話,讓徐子宴徹底地沉默了。

他是真的把謝鶴一想得太簡單了,一個27歲,就穩坐香港那麼大一個財團的主席的人,就算有謝家老爺子的幫助,他本人也是不容小覷的。

他在不知道她就是心裡那個她的時候,身上揹著婚約,哪怕他會時常想起她,他也沒有選擇去找她,沒有想著以愛的名義把她留在身邊,而是選擇遵守承諾,去完成和秋家的婚約。

妻子娶對家族有利的,身邊養著可心的人,這在徐子宴看來,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以謝鶴一的身價,他完全可以那樣做,可是他沒有,他在不確定自己能否給她幸福的時候,他壓下心裡的悸動,選擇不去打擾她,沒辦法給她承諾的時候,選擇不去訴說這份愛。

他說沒有把任何人視作對手,不是他自視甚高,是他真的有那個資本,他活的真的很通透,他說謝家小有資產,沒有皇位要繼承,就算後繼無人,他也能接受。

那他們徐家呢?不是更是什麼都不是,而徐家的女人呢?一輩子都依附在男人身上,只能做個“高階”的家庭主婦,只需要生孩子,不用做家務,不用輔導孩子功課,卻要回歸家庭,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有些時候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徐子宴反思自己,他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好像活得很迂腐?

謝鶴一掏出手機,掃了一眼周凜給他發的訊息,站起身來。

“徐總,再會!”

徐子宴還沒反應過來,謝鶴一已經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周凜的車已經等在了咖啡廳門口。

謝鶴一上車坐定。

“Leo,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叫我出來。”

周凜臉色不太好。

“霍家老爺子剛剛沒搶救過來,去了。”

謝鶴一皺眉,這霍家真的是禍不單行,前腳出了蘭夢一系列的事情,緊接著正榮集團宣佈易主,現在霍家老爺子又去了,霍東深又拒絕接任正榮集團主席之位,霍家在泰國的分公司又被查封了,本來就在下跌的公司股價,現在怕是不容樂觀了。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人就去了?”

周凜搖了搖頭,這蘭家人真是晦氣,嘆了一口氣,良久才解釋。

“剛剛Susie打電話來說蘭夢的妹妹和侄女去醫院找老爺子鬧騰,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去了。”

謝鶴一沒講話,他只能感嘆世事無常,霍家老爺子,和自家爺爺,周老爺子,傅老爺子,費老爺子就像他們幾個一樣,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感情。

乍然間人沒了,估計幾位老爺子得元氣大傷了,傅家夫人早年間去了,現在傅家那位老夫人是續娶,霍家老爺子的夫人去內地探親,在上海遇上劫匪搶劫當場身亡,霍家老爺子一病不起,給夫人辦完喪事,把霍家交給了他們的長子霍九堯,之後一直深居簡出。

三年前,謝家老夫人故去,霍家老爺子親自上門弔唁,之後就有媒體拍到,他氣色大不如從前了,紛紛猜測老爺子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