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個人同行,張大爺坐在後排,一臉逍遙自在地神色,而前排兩個年輕人神色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山林裡的空氣清新而溼潤,帶著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氣息。偶爾有鳥兒從樹林中飛過,發出悅耳的鳴叫聲,為這寧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機。

坐在牛車上這位張大爺,時而閉目養神,時而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看向駕駛著牛車的年輕人,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駕牛車的回道:“我叫羅牛。”

張大爺一臉嫌棄。

“這名字真難聽。”

羅牛:

張大爺轉頭又問向種田的年輕人。

“那你呢?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種田的年輕人回道:“大爺,我叫鐵馬。”

張大爺臉色鄙夷。

“更難聽了。”

鐵馬:

張大爺不再發問,羅牛和鐵馬二人也不再說話。

主要是不敢。

張泉之見兩個年輕人不說話,更是無趣,一臉不悅地問道:“我問了你們的名字,你們為什麼不問我?”

羅牛遵照張大爺的意思,問了起來:“這位大爺,您怎麼稱呼?”

張大爺驕傲地回答道:“你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爺我叫張,泉、之!”

羅牛和鐵馬聽完後,二人對視了一眼,像是再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羅牛:草莓城有這號人物嗎?

鐵馬:都沒聽說過啊!

羅牛:這大爺哪兒冒出來的?

鐵馬:不知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許久,羅牛和鐵馬二人也不說話,這可憋死張泉之了。

“你們兩個,平常都幹什麼差事?”他又問。

羅牛和鐵馬盡皆無語,幹什麼差事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架不住張大爺有刀,只好陪著他胡鬧。

羅牛:“大爺,我是幹車伕的,有些時候,村子裡的人要進城出城,都是由我接送。”

張泉之瞪著他,默默地吐出兩個字。

“廢~~~物!”

羅牛:“”

奶奶的,本來幹差事就已經很煩了,居然還要被你羞辱?給你能的,要不是你手裡有武器,我高低給你整幾下!

張大爺又問鐵馬。

“小夥子,你又是幹什麼差事的?”

鐵馬:“大爺,我是種田的。”

張泉之:“廢~~~物中的廢~~~物。”

鐵馬:“”

這大爺真是欺人太甚!唉,奈何他手裡有傢伙事兒,我整不過你,服了你行不?

過了許久,羅牛和鐵馬又不吭聲,可把張泉之憋壞了。

“我剛剛問了你們兩個的差事,你們怎麼都不問問我?”

鐵馬回道:“嗯這位大爺,您是做什麼的?”

張泉之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們看看,你大爺我手上的這些是什麼?”

張大爺把手伸到前排,羅牛和鐵馬看了一下,大爺的手坑坑窪窪的,都是老繭子,跟枯枝爛葉相比,唯一的區別就,不是植物。

這是大爺他常年手裡提著糞桶長出來的。

羅牛一時分不清那是什麼東西,開始胡編亂造。

“我去!大爺,你長癰癤了!這可不妙啊,當年我叔叔的嬸嬸的爹爹就是得了這樣的病,沒幾天就死了。

這位大爺,你可得去找個郎中好好地治一治,最好是把整隻手給剁下來!方可活命!”

鐵馬在一旁看著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