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灑在鏢師的身上,映出他們堅毅的身影。

柏問禮依舊率隊前行。

他們身穿深色的長袍,腳踏長靴,揹負著沉重的包袱,步伐穩健而有力。

周圍的環境寂靜而神秘,只有偶爾的蟲鳴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打破這寧靜。

鏢師們時刻保持警惕,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多少也累了,該找個客棧休息休息。

柏問禮對李常庚和蘇括說道:“兩位兄臺,前方有一村莊,莊內有一客棧,店家和我們算是老熟人了。

這店比較冷清,不似城裡那般建築精美,裝飾華麗,菜餚豐富,還望兩位兄臺勿怪。”

李常庚擺擺手:“無妨無妨,再冷清也不過是一個晚上的事兒,將就一下就過去了。”

蘇括跟著點頭:“冷冷清清的也挺好,城裡那般熱鬧繁華不適合讀書。”

“多謝二位兄臺體諒。”

其實如果這一鏢只保李常庚和蘇括的話,那是隨便住哪兒都可以。

只是後面的馬車裡裝著別的貨物,就要遵循鏢師們行業上的規矩了,住店三不住,不住生意興隆的店,不住突然改換老闆的店,不住新開張的店。

水橋村。

夜晚的村莊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和蟲鳴聲打破這份安逸。

村莊裡的人們大多已經熄燈入睡,只有少數人挑著燈在田地裡拿著禾叉抓著猹。

水橋客棧。

李常庚和蘇括下了馬車,在客棧的門前看到一個掛在柱子上的木牌子。

木牌子上面寫著五個大字:要打出去打。

蘇括疑惑:“李兄,掌櫃的把這五個字掛在這裡,你說是何意?”

李常庚愣住了好半晌:“估計是怕有些武功厲害的突然誰也不服誰,然後隨手抄起木凳木桌啥的往人家身上掄,結果人沒什麼傷,木凳木桌全砸碎了,那掌櫃的豈不心在滴血?”

這是前世李常庚看武俠劇時想起來的,那些人動不動就是:

筷子當飛針,

凳子身上掄,

氣功推桌子,

跺腳一個坑。

把人家的客棧砸的稀巴爛,然後打著打著兩人就走了,銀子都不帶賠的。

古代開客棧需要注意什麼?想必正是這個!

蘇括:“李兄和我想的一樣。”

柏問禮這邊,正在分配著鏢師們的任務。

畢竟還有貨物在手,必須有人打起精神在客棧外邊看著。

“你們幾個,為甲隊,你們幾個,為乙隊,甲隊先睡上兩個時辰,乙隊看護,然後再是乙隊去睡覺,換甲隊看護,都聽明白了嗎?”

眾鏢師們回覆。

“明白了!”

一個鏢師問道:“鏢頭,我們都看護貨物了,那您幹什麼?”

柏問禮大言不慚地回答:“作為鏢頭,隊伍的領頭羊,我當然是去睡覺啊!”

眾鏢師們:“”

合著我們幹活您享受唄,當鏢頭就是好啊!可惜我們沒個好爹,這輩子都當不了鏢頭。

柏問禮,李常庚和蘇括三人一起進了客棧。

剛進去,一股冷清的氣氛撲面而來。

大廳裡空無一人,昏暗得很,只有掌櫃的櫃檯上點了一盞油燈,即使在深沉的夜晚,盧掌櫃還在拿著算盤,算著賬本兒。

邊上連個看門的小二都沒有,掌櫃的一個人全權代理。

柏問禮走到盧掌櫃面前。

盧掌櫃抬頭一看是鴻仁鏢局的人,趕緊起身招呼。

“喲,來了?老規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