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是男的,真的是男的。

噫!

怎麼就不是大姊姊呢?

“江都侯如此看著我,莫非我臉上還有什麼東西?”上官純打趣。

張川柏一本正經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你為什麼敷粉?”

“哈哈哈!”上官純笑了幾聲,“誰說男子不能敷粉?我給你帶的禮物,就有粉黛,略微修飾膚色和眉毛,顯得更精神。”

張川柏搖搖頭:“我不用。”

上官純也不勸。

個人喜好啦~~

張川柏想到自己的誤會,又有些羞惱……都怪你讓我誤會!阿兄肯定在偷笑!

沒錯。

張遠志在憋笑,憋得肚子疼。

一想到小三郎猶豫要不要娶上官大姊姊,那副便秘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啊!

“江都侯,你家裡有些冷清啊!”上官純上正題,“我認識一些不錯的牙行,可以帶你去買些奴僕。”

“多謝上官兄,我正覺得缺人。別的都好說,要找兩個擅長做羊肉的庖廚。”

張川柏惦記著每個月十二頭羊的福利。

不知道是從這個月開始發,還是下個月?

說到奴僕,別的大差不差就行,庖廚必須慎之又慎。

得罪庖廚的後果……北齊高澄血的教訓。

上官純剛到,孟詵也來了。

“我一得到訊息就來,你怎麼比我還快?”孟詵很驚訝。

上官純說:“你的訊息當然比我慢。我阿耶昨日就把禮物準備好了。”

孟詵搖頭:“那不見得。我的禮物,可是更早就做好了。”

上官儀如今在中書省起草詔書,訊息固然靈通;

可孫思邈常給皇子公主看病調理,訊息未嘗不靈通。

他們說笑鬥嘴,張家兄弟瞪大眼睛:“你們早就知道?”

“也不能這麼說……聖旨沒有正式頒佈,就不一定能成真。”孟詵招招手,“江都侯請來!開箱!你猜猜我給你送什麼?”

張川柏不用猜。

一看孟詵得意的笑容,就知道箱子裡肯定是孟詵的得意作品。

很刑的孟兄,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果然,底下是紙,上面鋪著一套銀閃閃的首飾。

孟詵解釋:“紙是給你印書的。首飾嘛……我若是做私造銀餅,無論真假都有罪。做首飾就不一樣了,我又沒說是銀的,看著像而已。”

上官純非常無語,“你給江都侯送賀禮,竟然送假的?”

“假的要費心,送的是心意!真的就是炫富,有什麼意思?”孟詵自有一套道理。

他跟上官純,因為張遠志才成為朋友,現在也挺熟。

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四回,熟得可以開玩笑。

“三郎,你喜不喜歡?”孟詵問。

“喜歡啊!”張川柏點頭,“雖然我戴不了,可以送給未來的娘子。”

“哦,送給娘子。”張遠志忽然笑了。

“大兄!你不許嘲笑,更不許陰陽怪氣。”張川柏咬牙瞪眼。

張遠志直呼冤枉:“我都沒說什麼,怎麼就陰陽怪氣?你是江都縣開國侯·太子侍讀·朝請郎,也不能冤枉人!”

稱呼三郎要頭銜全部加上,不然哪天忘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