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醫張大郎今年要錦衣回鄉!

“就說遠志是去長安學獸醫的,你們偏偏說是什麼瘡腫科。”

“什麼科比得上獸醫?牛馬值錢啊!”

鄉親們越說越像真的。

就連縣衙官廚淳于方都問:“大郎學獸醫科啊?這個好啊!將來若能進司農寺做獸醫,也是吃官府的糧麼!”

張衍:“……真的是瘡腫科。”

解釋不清了!

張衍對兒子回家很期待,聽親友們的議論,心情又有點複雜。

……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張川柏採菱角、蓮子、摸蓮藕,玩得不亦樂乎時,被來家三位老翁拎回去練武。

魁梧雄壯的老翁眉頭緊皺:“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兒了,必須珍惜光陰啊!你有太多的要學!太多了!”

張川柏汗顏,我雖然不是三歲,但我也才八歲啊!

可惜武舉要武周時候才開始,否則按照他這個訓練強度,長大了可以去考武狀元!

“阿翁,來叔父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郎君當年啊!”三位老翁面帶憂傷地回憶,“他當年拼著一口氣要重振來家,比你更拼命。”

張川柏懂了,有壓力就有動力。

因為大兄和二兄很能幹,都是掙錢小能手,讓三郎有一絲鬆懈。

他的動力不足了。

有那麼一點點想吃兄長們軟飯的念頭。

張川柏誠懇地反省:“我要更努力,也像來叔一樣文武雙全。”

來大欣慰笑道:“孺子可教也!其實你父親也是文武雙全,看他指揮龍舟的架勢,說不定也打過仗。”

到底是誰麾下呢?

“我問過了,阿耶說沒有。”

“他說沒有就沒有吧!三郎今日練箭,過些時日,我們帶你去打獵!”來大帶張川柏到練武場。

老翁們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川柏,糾正他射箭的姿勢。

射箭需要天賦,也需要努力。

勤能補拙,無他,唯手熟爾。

……

稻田裡新一季的水稻又開始長出稻花,禾花魚一天天長大。

沉浸在學習中的張川柏,幾乎與外面世界的紛紛擾擾隔絕。

他的娛樂,就是苦中作樂、寓教於樂。

他除了跟曹夫子、來家三位阿翁讀書習武,還充當夫子的角色,教自己的小弟們。

“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張川柏痛心疾首地看著阿黃。

“汪汪?”

我這還差?再卷我就是哮天犬了!

“你看看隔壁的金錢梅花!就是李師兄的那隻狸奴,它比你們優秀多了!”

“嚶嚶?”

狐狸小美很不服氣!

說誰強,不能說那隻討厭的狸奴強。

張川柏把目光轉向最可愛的小毛驢:“四郎,還是你最懂事。”

四郎根本不理他。

在這個家,四郎實在太累了。

既要馱著三郎出門,又要拉磨。

這就是比牛馬還累的驢生。

張川柏站起來,大聲宣佈:“四郎獲得優秀學生獎!可獲得獎勵,跟我一起去打獵!”

“三郎!三郎!快出來!你看誰到門口了!”

是誰在呼喚?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