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二兄炫一遍。

回去之後再跟家人炫一遍。

見到父老鄉親、阿黃花花,再炫一遍。

快樂就可以分成好多份。

張川柏講得手舞足蹈,張京墨聽得一愣一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這麼說,我不是我們家第一個面聖的。”

張川柏:“……你看到我跟著陛下一起來,就該想到啊!”

“也對!”張京墨笑了笑,忽然緊緊抱住小三郎。

“嗚嗚……”

三郎沒有哭,二郎哭得稀里嘩啦。

把三郎的衣服都浸溼了。

張川柏驚訝又擔憂:“二兄,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有沒有人欺負你?”

據說,潘道長的弟子很多都出身名門。

比如未來很出名的司馬承禎,父親是滑州長史。

相較而言,阿耶的官職是低了一點點。

“沒有人欺負我。”張京墨哽咽地說,“我那麼會做夢,是練內丹的好苗子,師父很喜歡我……

我就是想阿耶阿孃,還想你跟大兄。剛來的時候,沒有你的腳臭味,我都睡不著。”

張川柏抗議:“二兄的腳才臭!!”

張京墨抽抽鼻子:“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新的臭味呢?”

“二兄你是阿黃的兄弟吧?這都聞得到!”張川柏低頭聞一聞自己,解釋:“我養了一隻小狐狸,出門的時候還抱了它,應該是染上它的味道。”

走山路沒帶小美,以免小美被山裡的野狐狸拐走。

張川柏讓小美留在孟詵身邊。

“你自己都要人養,還金屋藏嬌?”張京墨震驚。

張川柏發現重點:“二兄,你知道金屋藏嬌!果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砍柴時候唱的兩首歌,一首出自《詩經》,另一首是什麼?”

“是曹丕的《秋胡行》。”張京墨狡黠笑道,“師兄教我們在山間打柴唱神仙歌,有來訪的客人聽到,頓時仙氣飄飄。”

檔次這不就上去了?!

張川柏震驚,故意唱的?

還可以這樣?!

“那一位就是皇帝啊!”張京墨後知後覺,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自己的心情。

也不知道怎麼描述皇帝的龍章鳳姿。

“就是皇帝啊!”張川柏感嘆一句。

兄弟倆又一起哈哈笑:“我們出息了!祖墳冒青煙啊!”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笑著笑著,張京墨翻出一塊硬邦邦的肉乾:“吃!”

“啊?”張川柏一怔。

“跟在貴人身邊,沒好好吃飯嗎?我知道你餓了。”張京墨說。

張川柏確實餓了。

二兄這都能看出來?

“我是想著要見阿兄,興奮得沒好好吃飯。”張川柏笑眯眯地啃肉乾。

啃了一會兒,他遲疑地問:“這是什麼肉?”

“別問。”張京墨眼神飄忽。

一群小道士走到門口,熱情地說:“張二郎,跟我們介紹介紹你弟弟呀!他怎麼隨駕來嵩山的?”

張京墨拉著三郎走出草屋,淡定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好你個張二郎,跟師兄們賣關子呢!”

小道士們拉著張三郎一頓東問西問。

張三郎很想低調,可真的低調不了啊!

眾人聽他進長安面聖講化學,更覺得好奇,紛紛問起化學能不能煉丹。

……

李治從草堂走出來,只見山腳下一個茅屋前熱熱鬧鬧的。

該不會……還要做炸爐豆腐吧?

再一打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