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威信就是高,妮姐和四大堂口的人,主動過來拜見他,詢問他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意見。

三叔哼哼哈哈的和他們打太極拳,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將敷衍表現的淋漓盡致。

妮姐心裡非常清楚,三叔現在的做法,是對她之前表現的不滿。

她覺得特別委屈,心中的苦根本說不出,只能低著頭一副幽怨的模樣。

三叔不為所動,而是掃了其他人一眼,悠閒地泡了一杯苦茶。

“三叔,你老人家當初就是青聯社的師爺,現在你回來了,一切由你做主。

在我來的時候,寶哥特意叮囑我,只要見到你老人家,就全都聽你老人家的。”

我聽了金子空的話,不由的大吃一驚,沒想到三叔的地位這麼高。

同時心中疑惑,以三叔的地位,怎麼會跟著強哥去蠻洲裡,而不是待在四大堂口中的一個呢。

“什麼師爺,我就是個糟老頭子,有那麼一點見識,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現在,出了很多新鮮的東西,我根本搞不明白,更是落伍了。”

三叔晃了晃頭,一副自嘲的表情。

“三叔,這是說哪裡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還得靠你老人家掌舵才行。”

妮姐逮到機會,狂拍三叔的馬屁。

三叔根本不為所動,一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妮姐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三叔,既然你老人家來了,有些事需要你老主持公道。”

鐵頭瞪著我,分明是衝我來的。

“瞪你馬勒戈壁,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

我毫不猶豫的張口就罵。

“楞你瑪的,你個小個泡,少你瑪和爺爺裝,把爺惹急了,弄死你個球貨。”

鐵頭一跳三尺高,有點要動手的架勢。

“艹。”

我不慣著鐵頭的脾氣,隨手抓起桌上的暖壺,向著鐵頭砸過去。

鐵頭就是嚇唬人,根本沒想過動手,也沒想到我敢動手,被砸個正著。

被暖壺砸一下沒什麼,關鍵是裡面都是開水,把鐵頭燙得嗷嗷直叫,瘋狂的撕扯衣服。

黑狗也是個壞種,隨手端起一盆涼水,倒在鐵頭身上,這下冷熱交替,讓鐵頭脫了一層皮。

“艹泥馬的,你個楞個泡,老子饒不了你,早晚弄死你個球貨…。”

鐵頭疼的嗷嗷大叫,一邊跳腳一邊對我放狠話。

“用不著早晚,今天就了結恩怨,咱倆只能活一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

我兩手在腰間一扯,兩把警匕抽出來,惡狠狠的看著鐵頭,要在他身上戳兩個透明的窟窿。

鐵頭知道我是個狠人,打起架來更瘋,根本不敢和我單挑,一個勁的向後縮。

“好了,大宇,不要得理不饒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奔馬堂,只會仗勢欺人,不讓別人說話呢。

鐵頭,你剛才想說什麼,讓我主持什麼公道,把話說明白了,只要你有理,一定替你做主。”

三叔放下茶碗,重重的咳嗽一聲,我們立刻就不出聲了。

“鐵頭,你先上醫院去看看,我和三叔說這件事,三叔德高望重,肯定會秉公處理。”

孔古中把鐵頭打發走,是防止事情鬧得太大,真要是發生火拼,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鐵頭確實是疼的厲害,心裡又對我發怵,於是就坡下驢,就近去附院了。

“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大宇他們自己立了個場子,有點不太合規矩,想問問三叔,這個場子算誰的。”

孔古中笑呵呵的看著我,擺明了是想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