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米坐在小攤前,不停的搖頭嘆息,幾天前還是大哥,現在就是喪家之犬。

他心中後悔的不得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不應該裝大尾巴狼,不接受二斗的邀請,加入東四盟同鄉會。

厚米當時表現的極為激烈,把地瓜罵的狗血噴頭,揚言和他們徹底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他話說的那麼絕,這會在想反口,哪來的那個臉啊。

“厚米哥,怎麼一個人吃小攤,難道是憶苦思甜,回憶當混混的日子。”

我坐在厚米身邊,皮笑肉不笑的調侃。

“大宇,你想怎麼樣,痛打落水狗,收拾我這個喪家犬,以為我是泥捏的呀。”

厚米小心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艹你馬勒戈壁的,叫你一聲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千雄社都他瑪的沒有了,你還裝雞八毛逼。

我本來不想和你這條狗一般見識,但是你欠我一樣東西,今天我要拿回來。”

我惡狠狠的盯著厚米,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楞你瑪的,別以為老子現在虎落平陽,你這條惡狗就能欺負我,老子不是軟柿子。”

厚米騰一下站起來,手伸到後腰,顯然是有傢伙事。

“就沒有虎落平陽這個說法,你頂多是個病貓,別說千雄社已經沒了,就是還在的時候,我也不在乎你。

記不記得當初在酒吧,你用手指點我,我就要你那根手指,讓你以後長個記性,知道自己是什麼雞八玩意。

你可以放心,我和你單挑,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在我手裡保住手指,別讓我失望哦。”

我慢吞吞的站起來,不屑的看著厚米。

厚米心裡非常清楚,我不會在這方面騙他,以我的戰鬥力,他不可能是對手。

“大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真要是拼命,也能在你身上留個窟窿。

今時不同往日,當時我有用手指點你的資格,自然可以那麼做。

現在你要我手指,倒也理所應當,我把手指給你,以後各不相欠。”

厚米作為出來混的,同樣也是個狠人,從後腰拔出匕首,一咬牙就把手指切了。

“厚米哥,果然是個人物,馬上送你去醫院,手指還能接上,只是以後沒怎麼靈活。

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另外再說一句,你連手指都能切,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二斗哥等著你呢。”

我笑著說的兩句,安排人把厚米送到小豬女的醫院,她們醫院的醫療水平,絕對是首屈一指。

我這兩句話說的漂亮,給了厚米一個大大的臺階,一根手指換今後的前程,怎麼也是賺了。

厚米向我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以後還是朋友。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絕對是風平浪靜,直到衙門口完成順利交接,方暢傑成了當家一哥。

為了表達我們的敬意,透過南火東奉上兩幅字畫,價值二百多萬。

“老教官和我說了,這次我立了功,肯定有獎賞,十有八九會成為主管治安的副局長。

原先的局長因為辦事不力,要平調到清水衙門,不知道誰能成為新的局長。

我之前的老領導,提上去的時間不長,競爭力不太夠,你們得多幫忙啊。”

雷震晃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俊恩。

“想要多少錢,直接說就行了,咱們用不著拐彎抹角。

另外我們的人脈,也能幫忙運作一下,但是能做到哪一步,實在是不好說。”

李俊恩毫不猶豫的回應。

這種事,我根本插不上話,每次到這個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