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張墨龍帶著他的警察朋友先一步找到了王惠,並不斷的朝對方施壓,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想要回我丈夫應得的賠償金,我們到現在還欠著醫院的手術費,如果沒有那二十萬,你叫我們一家老小怎麼活?”

王惠紅著眼圈,惡狠狠的盯著張墨龍,她沒有想到,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對方還想著推卸責任。

張墨龍見對方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一時間也拿不出主意,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退一步。

“嬸子,白哥的那件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啊。”他嘆了一口氣,故作憂傷道:“這樣吧,十萬怎麼樣,我現在就給。”

醫院裡人多眼雜,張墨龍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待,於是便打算順個人情給一半算了。

“不行。”王惠態度堅硬的搖了搖頭,隨即她抬頭不動聲色的看向張墨龍:“我就要二十萬,一分也不能少。”

十萬根本就不夠手術費,況且這二十萬本來就是白永其的血汗錢,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這是對自己丈夫的一個交代。

“你!”

眼見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墨龍徹底怒了。

“韓警官,這件事情您怎麼看?”

他黑著臉朝身旁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想讓自己的這位昔日老友出面擺平這件棘手的事情。

王惠老早就注意到張墨龍身邊站著一位高大威猛的男人,不過由於對方穿的是便裝。

所以她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應該只是張墨龍的保鏢,但剛剛聽到張墨龍對他的稱呼,王惠才意識到這人居然是一個警察。

這樣一想,王惠心裡驟然升起一股絕望感,對方連警察都能私底下叫過來,可見其背景之大。

她只是想要回白永其應得的補償金,怎麼就這麼難呢?

面對張墨龍的眼神示意,韓林依舊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冷淡,似乎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韓警官?”

張墨龍以為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暗示,便當著王惠的面,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這一次,韓林冷俊的臉上終於產生了一絲波動,他轉頭看向張墨龍,黝黑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怒意。

韓林還清楚的記得張墨龍前幾天跟他說的是自己遭到了手底下的工人惡意討薪,請求他出面調解。

而自己也是出於人情,才勉強選擇過來觀察一下的。

不久前張墨龍與王惠的對話他也聽出了一個大概,大致也明白了這件事件從頭到尾都是張墨龍的責任。

得知自己被蒙了後,他本想裝聾做啞,結果張墨龍這個傻逼居然把自己的警察身份給直接報出來了,這是嫌他命長嗎?

“靠,老子看你媽,還指望我幫你,我看你是想屁吃,不把你抓進去就算是不錯了。”

韓林在心裡默默的把張墨龍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他現在只想趕緊離對方遠點,否則的話,他真的不知道這蠢逼能幹出什麼事來。

不明所以的王惠還以為兩人已經達成了協議,她目光呆滯的愣在原地,身體猶如被抽空般難受。

“媽媽。”

就在王惠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並且將她瀕臨崩潰的思緒給重新拽了回來。

白薇趕忙扶住即將癱倒的王惠,在看見媽媽紅腫的眼眶後,淚水如同濛濛細雨般從少女的臉頰上滑落。

“媽媽,對不起,我來晚了。”白薇扯著哽咽的嗓音喊道,隨即她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媽媽,夏辰哥願意幫助我們,爸爸的賠償金我們一定會拿回來的。”

她剛剛下去就是為了迎接夏辰,至於自己為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