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聽見兩道男聲的一瞬間,迅速的將手塞進口袋裡,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跟著顫抖了起來。

“我,我這個月交保護費了。”內心的恐懼逐漸的在心頭上擴散開來,時瑤的聲音氣若蚊蠅。

其中一位黃毛見狀笑了笑,他將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笑道:“妹妹,別緊張嘛,我不是讓你來交保護費的。”

時瑤將頭撇到一邊低了下去,不敢與他們對視。

“時瑤妹妹,今天還是你一個人來賣串啊?”另一位黃毛也走了過來,伸出手毫無顧忌的把弄著她的秀髮。

“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時瑤垂眸,小聲道。

少女白晢的俏臉上,還有淚珠劃落的痕跡,小小的身子顫抖個不停,大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兩個黃毛一個叫王默,另一個叫張豐,兩人的打扮表面上是混社會的,但其實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他們透過觀察,發現時瑤每到睌上的六七點,都會準時的在這擺攤,直到接近深夜才收攤,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人和她接觸,於是,少女就成了他們欺凌洩憤的物件。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就先不打擾妹妹賣串了。”

聽後,兩個黃毛相視一笑,緊接著他們在時瑤錯愕的眼神下離開。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少女的視線當中。

時瑤原本空洞的眼神裡,染上了一絲希望的色彩。

“他們這是放過我呢?”

在一處陰暗的巷子裡,剛剛還器張撥戶的兩個黃毛,在此時變的畢恭畢敬。

“李姐,我們已經打聽好了,那丫頭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就算是忽然消失了,也沒人知道。”

“是的李姐,那丫頭平時連個串都賣不出去,沒人會在乎她的。”

靠在牆上的女人吐了一口煙,心不在焉的說道:“你們這兩個黃毛小子膽子可真大,知不知道姐姐做的生意可是犯法的。”

一旁的王默絲毫不在意:“被人抓到那才叫犯法,沒人知道頂多叫失蹤,況且我們兩個還是未成年。”

李姐笑了笑:“你們兩個倒是有幹我們這一行的潛力。”

“別李姐,您過獎了,這次主要是想掙一點錢花,也就幹這一次。”

張豐搖了搖頭,他們兩人雖然自大,但對法律還是有些畏懼的。

“小子就是小子。”李姐失望的侃笑了一番,然後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人引過來,等會兒記得搭把手。”

“好的,李姐。”

制定好計劃後,幾人放肆的笑聲在被黑暗包裹的巷子裡迴盪。

夏辰提著一大袋子的烤串,來到“兒子們”前幾分鐘吃飯的地方,他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桌子,陷入了沉思。

這家燒烤店的老闆見夏辰過來了,慌忙的拿起手上的賬單衝了出去,生怕對方跑了似的。

“先生,這是您朋友在本店消費的賬單請您過目。”

夏辰伸出手接過賬單,當他看見賬單下面的五百二十元后,差點氣出了高血壓。

“這群死孫子,最好別讓老子逮到了。”

他咬牙切齒的拿出手機,正準備付錢,結果手機彈窗上忽然彈出了電量不足的顯示。

“糟了。”夏辰頓感不妙,他手裡的現金全都給了剛才那個賣燒烤的小女孩,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這也算是應了人們常說的那一句話。

裝逼一時爽,結賬火葬場。

老闆看出了他的窘迫,不悅道:“先生,您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吧?”

“不你誤會了,你看我的手機沒電,這樣吧,我把手機放在這做抵押,而且上面還有我的指紋,您讓我回家拿現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