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滿是不可思議看向白永其,自她患病開始,除了上學外,自己基本上就沒怎麼離開過父母的視線,她沒想到這次爸爸居然鬆口同意了。

“當然,不去白不去,我們不好意思去問別人要錢,現在既然人家主動邀請,那就去,不然的話你那血不就白獻了嗎?”

白永其樂呵呵的笑道。

見爸爸真的同意,白薇的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謝謝爸爸。”

飯後,白薇主動攬過洗碗的任務,剛吃完飯的白永其正想上前幫忙,卻被王惠揪住耳朵,從廚房一路拖到外院。

“老婆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我今天也沒惹你生氣啊。”

白永其捂住自己紅腫的耳朵,滿臉委屈的質問道。

王惠聽完他的話更來氣了,直接上手揪住他腰間的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白永其,你是白痴嗎?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你就這麼放心把咱們的寶貝女兒交到兩個陌生人的手裡嗎?”

白永琪見對方是為了這事發火,便著急忙慌的解釋道:“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嗎,就剛剛那情況,我要是拒絕了,那丫頭晚上不得哭死,而且讓她多交一些朋友也有好處,我們總不可能管她一輩子。”

“你也就會說這些大道理,白薇她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由著她嗎?”王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顯然不認同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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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永其摘去眼鏡,擦了擦上面的水霧,他看了一眼在廚房裡賣力洗碗的白薇,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淡聲道:“我想好了,等小薇跟著他們旅遊回來,我們就安排她做手術。”

“做手術?”王惠臉上驟然露出震驚之色,疑惑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她和白永其都是最底層的農民工,兩人一個月加起來的工資不到一萬,白薇的手術少則三四萬,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費用,他們根本負擔不起。

“上個月我在工地裡有加班補貼,而且家裡不是有些存款嗎,湊一湊總是夠的。”

“可是那些存款有一半是要給白澤交學費的啊,他下一年就要讀初中了。”

王惠猜到了白永其心中的想法,頓時,她的身上升起一股無力感,他們的兩個孩子都很聰明,都很爭氣的考上了大城市的學校,可偏偏卻是生錯了家庭。

“那也是下一年的事。”白永其的眼底閃過一抹決然,沉聲道:“可小薇的手術拖不得,我己經計劃好了,等明天小薇走後,我們就去做小澤的思想工作,相信他能理解我們的一片苦心。”

王惠強忍著眼淚不讓其落下,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女兒,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兩碗水是端不平的。

最終,她臉上所有的情緒只能化成一口無奈的嘆息。

“那好,我同意你的這個決定。”

客廳的某一處角落裡,白薇正無力的癱坐在一旁,她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發酸的胸口,另一隻手握成堅硬的拳頭,放到嘴邊用牙齒咬住。

門外的狂風呼嘯,女孩痛苦的呻吟聲融入風中,不知被吹向何方。

:()從人販子手上救下的女孩竟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