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二,趙維語一身藍色錦衣,明眸皓齒,瓊鼻朱唇,又是副好樣貌。

她笑得一臉爽朗,“陳店主,可算是等到你了,我還盼著跟你交流煉丹經驗。”

陳巖芷客氣應付,“久等了,稍後可以詳談。”

當然都是客套話,這些都是各自的秘方,哪會輕易說出來,肯定是要等價交換的。

陳巖芷身邊圍了數人,光是寒暄客套幾句,就費了不少時間,臉都笑僵了。

等人散去,陳巖芷側頭看向果園東方,正對上一雙清冽眼眸,一直感覺有人盯著她看,肯定要找出來。

這人偷看被發現也不閃躲,反而大大方方的上前,“陳店主,久仰久仰,在下趙維生,家中排行第五,是和趙維風一母同胞的親弟。”

趙維生和趙維風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他說話做事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陳巖芷自然也笑著應和。

“阿姐心緒不佳,多去叨擾陳店主,承蒙關照,我在此多謝了。”

“我什麼都沒做,不必道謝。”

趙維生自顧自的說著,“她常悶在家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四處遊歷探險,可礙於家族長輩,一直有所顧慮。”

“好不容易遇見個能說上話的人,希望陳店主可以多勸勸阿姐,修士修煉,求的就是一個自在逍遙,有什麼想做的,自可一去,重重枷鎖纏身,如何能夠破除迷障?只能如她這般困於境界,難以寸進。”

“我看她日日憂慮自責,常常魂不守舍,心中也很是擔憂,阿姐她揹負的太多了。”

陳巖芷很無語,她跟趙維風又不是很熟。

更何況這種勸別人孩子離家出走的事,她是腦子有泡,才會去瞎摻和,擺明了吃力不討好。

“修士來往最忌交淺言深,趙道友與維風道友姐弟情深,比我更方便,我遇到熟人了,先告辭。”陳巖芷直接抽身走開。

趙維生見狀,臉色微微沉凝,又很快恢復,嘴角微勾,笑容滿面,見之可親。

秋日宴很快開始。

陳巖芷落座,她的位置還是很靠前的,椅子旁是一棵柿子樹,果香誘人,伸手拽了個熟透了的,洗了洗直接叼嘴裡,又軟又甜。

這聚會還挺有巧思的,符合秋日豐收景象。

趙維風坐在首座,這宴會參與的都是些年輕練氣修士,老一輩沒有,她自然就做了東道主。

淡淡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讓大家隨意。

趙維語和趙維生分別坐在她兩側,未免冷場,兩人開始挑起話題。

趙維語是煉丹師,談論的也是這方面的內容,來的修士有幾位是靈植師,對這些東西還挺感興趣的。

許多煉丹師自己本身就對靈植很瞭解,說不定還養有一片自己的靈植地。

而靈植師想要更進一步發展,那煉丹絕對是不二之選。

只是煉丹更復雜,花費更多,而丹方經驗等傳承又十分不易得,能轉行成功的修士實在不多。

今日遇到趙維語講學,他們都聽的十分認真,哪怕那些東西在陳巖芷眼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陳巖芷覺得太過無聊,手臂墊在下巴上,趴在桌子邊,扒拉瓷瓶邊掛著的小柰子玩,也就是小蘋果。

阿頑坐在陳巖芷對面,沒錯,這傢伙又來蹭吃蹭喝來了。

至於他為什麼能坐的這麼靠前,陳巖芷猜測可能是趙家人看上他,有招婿的想法。

畢竟阿頑雖窮,但長的還算周正,氣質亦狂亦俠,豪放不羈,劍道天賦也不錯。

他啃著從樹邊扯下來的梨子,一個勁兒的對她使眼色。

陳巖芷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上次收購芫荽,阿頑賺了筆,就想她再介紹些生意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