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家而言,不過損傷些皮肉罷了,還得感謝你送來的妖獸資源。”

許明玉冷嗤一聲,靜靜看著這人嘴硬,獸潮一旦聚集,不把它們打死打怕,是不會散的。

就算沒攻破防禦陣,這期間耗費的靈石也是海量的,足以讓溫君兩家大出血。

更何況還有族人死去,嚴重點,攻破陣法,甚至能動搖家族根基。

君知故耐心耗盡,長劍對準許明玉丹田位置,“我不會殺你,但廢了丹田,你怕是要做一輩子廢人。”

“只要你一日不說,我就關你一日,然後讓你親眼看著許家最後血脈絕望慘死。”

“大局已定,你如今百般謀劃,又能如何呢?不過蚍蜉撼樹,自不量力而已。”

“還不如說出榮須果樹的下落,我保證君家會放你們一馬。”

許明玉雙目微紅,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神色瘋狂至極,這些話她通通都不信,“不用了,我自己來。”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是老祖教她的第一課,又豈敢輕信於人。

她身體極速前傾,狠狠撞向長劍,劍身透體而過,鮮血狂湧,身上靈力開始起伏不定。

君知故被這突如其來的作死行為驚的呆愣了一瞬,“你……”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巨大轟鳴聲起,強烈衝擊力襲來,他們所在之地,被刺眼白光籠罩。

大地晃動,火舌狂舔,尖嘯刺耳,濃煙四起。

原是靈器自爆,威力驚人。

許明玉瘋狂大笑,“用我之賤命,換你築基修士傷重,斷君家臂膀,值了,值了。”

君知故早在變故發生時就想退走,奈何許明玉死死抱住他,就耽擱了那麼一息,不得不直面靈器自爆威力。

從火光中踉蹌逃出,他衣衫破碎,上品法器長劍斷裂只剩劍柄,身上燒傷炸裂無數,悽慘至極。

“瘋子,真是瘋子。”君知故捂著血肉模糊的腹部,面色慘白,還真給她算計到了。

但築基修士和練氣修士之間,相距如隔天塹,哪怕靈器自爆又如何,不過皮肉傷,服下療傷丹藥,最多幾日便可痊癒。

就是腹部這傷直面衝擊,有些麻煩,要想不影響根基,且得好好修養幾月。

只是如今獸潮來襲,失掉一築基助力,若戰況嚴重,怕是不妙。

特別是溫家於旁虎視眈眈,一個不好,君家也得落得跟許家同一個下場。

君知故想到此,眉頭皺得緊緊的,越發懊惱,輕敵,太輕敵了。

現在他算是懂了祖父為何總是說他太順了,還得好好磨礪。

就是這一生太順了,總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什麼好事都在他這邊,遇敵易輕忽,卻忘了人心難言,自有變數,需得時刻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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