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遠死的時候有沒有問題,易真不知道。

但他死後一定是出了問題。

為了不讓江員外產生緊張的情緒,易真假裝鎮定的安撫他道:“看他的妝容,應該是死的很安詳。”

“我可以去他死的房間看看嗎?”

江員外愣了一下,對跪在木棺左邊的少婦說道:“兒媳,聖僧要去你們的房間看看,方便嗎?”

陳蓉沾了沾眼旁的淚珠,輕輕的點了點頭:“聖僧,請跟我來。”

陳蓉帶著易真和周瑾向內院走去。

江員外想了一下,也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四人來到陳蓉和江文遠居住的房間,房裡已經點上了燭火。

陳蓉指著窗邊的木榻說道:“我和夫君昨夜就在榻上下棋,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感覺有些心悸,躺在榻上不停的打滾。”

“我一時害怕,就急忙讓小翠去把爹爹叫來了。”

江員外在旁邊跟著點了點頭:“是的,我來了以後,看到遠兒雙手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的模樣。”

“我當時也嚇的不知所措,還好兒媳反應過來,讓小翠通知管家去請馮大夫。”

“可是還沒等到馮大夫前來,遠兒就已經……嗚嗚……”

說著話,兩人又開始哭泣上了。

陳蓉將江員外小心的扶到椅子旁坐下,才輕聲說道:“馮大夫來了以後,檢視了夫君的身體,說夫君是得了急性胸痺之症…嗚嗚…”

江員外坐在椅子上,看向陳蓉的眼神開始變的不善起來:“我昨夜就想問你,是不是遠兒的棋藝不如你,才導致他急火攻心誘發了胸痺之症?”

陳蓉急忙跪倒在地,大聲的哭泣起來:“冤枉啊,爹爹。”

“夫君的棋藝一直在我之上,昨夜我們也是一直歡笑不斷,心情很是放鬆。您若是不信,可以把小翠叫來詢問,她一直在外間伺候,能為兒媳作證的。”

“好。”江員外一拍膝蓋,張望著就要叫小翠前來問詢。

易真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了他:“江員外且慢,我能感受到你對令郎身死的悲痛之心,但是切不可把這份悲痛轉嫁、發洩到身邊之人身上。”

“令媳失去丈夫,與你同樣傷心,如果你再將罪責怪到她的身上,那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周瑾更是冷著臉走到江員外的身前,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老頭好沒道理,你兒子得了急症而死,害得別人守寡,你不但不安慰她,還想冤枉她害死了自己的夫君,真是豈有此理!”

江員外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背靠在椅子上半天沒敢吭聲。

幸虧陳蓉出面為他求情,周瑾才轉回身來。

“聖僧,這位姐姐,不知你們可看出我夫君的死有什麼問題嗎?”

這也是江員外關心的事情,他急忙跟著附和道:“對對對,聖僧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易真搖了搖頭,他慢慢的走到榻邊感受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棺槨處沒有鬼氣,死亡現場也沒有鬼氣,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他走到周瑾的身邊,低聲問道:“你能聯絡到鬼差嗎?”

周瑾點了點頭:“五品以上的術師都可以燃香開壇請鬼差現身。”

易真點頭道:“那好,咱們再等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之內江文遠的魂魄還是不見蹤影,那你就嘗試聯絡鬼差看看,我要驗證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周瑾問道。

“等下我再告訴你。”易真回答。

四人回到前院,易真在靈堂唸經,周瑾在院中設壇。

一個時辰過去,江文遠的魂魄依舊沒有現身。

周瑾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