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時,全身上下都變得十分陰冷。

導氣歸元時,從頭到腳都透著股股涼風。

這多半是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

謝香浮卻在這時,突然破門而入。

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衝著水易蕭高聲嚷嚷道:“師兄,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你今日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水易蕭盤膝而坐,正緩緩調勻氣息。

此刻謝香浮突然來擾,讓他心緒難寧。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與那任溪流合謀,要對師父下手!”

只見他神情凝重,眉頭緊皺,眼皮微微抬起。

“放肆!這樣的話,你是聽誰說的!”

雖然謝香浮蠻橫潑辣慣了,但水易蕭還是一樣的寵著她,從不輕易對她發火。

這次的語氣卻稍稍有些重了,表明他很生氣。

水易蕭猛然間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謝香浮走了過去,連連叱責。

“師妹,連你也不信任我!認為我就是個欺師滅祖,卑鄙無恥的小人!”

水易蕭神色有些激動。

謝香浮搖了搖頭道:“我當然不會相信外面那些傳言,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可是,我看到的的的確確就是這樣。”

“所有堂主都站在你這一旁,所有的權力都我在你的手中。就連師父他老人家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不是麼?”

水易蕭默不作聲,並未否認。

“師兄,你到底為何會這樣?”

謝香浮的語調之中帶著委屈的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櫻唇微微顫抖,呼吸也急促非常。

水易蕭信誓旦旦的說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好男兒志在四方,又豈能久居人下!這些年我為海沙幫的擴張,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幫主的位子遲早就是我的。”

“只不過師父他不想與雷霆門有什麼來往,這才……”

謝香浮雙目微合,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她不由自主的嚶嚶抽泣起來。

她知道師父凶多吉少,多半是被銀月樓的人謀害了。

即便師兄不是兇手,但也難逃罪責。

“雷霆門,銀月樓!那你為什麼要和銀月樓的人來往!你知不知道,他們……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禽獸!”

見到謝香浮楚楚可憐的模樣,水易蕭也感覺有些惋惜和哀傷。

銀月樓的斑斑劣跡,他也有所耳聞,但他萬沒想到,一向性子剛強的師妹也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莫非你和銀月樓的人,有什麼過節麼?”

謝香浮聽聞此言,身子不由自主的纏鬥起來,她褪去衣衫,露出香肩,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個“銀”字。

粉滅哭砂已經讓這恥辱的印記消融的只剩下淺淺的疤痕。

可是她心中的印記,是永難磨滅的。